脑子短暂的空白，耳边的嗡嗡声持续良久，叶韶卓用拇指擦掉嘴角渗出的血迹，笑了笑，“很好，程京南，兄弟做到这个份上，你算头一份。”

冷冷凝了程京南几秒，叶韶卓瞥向一旁的裴望渝，话却是对着程京南说的，“覃加言我保定了，走出这个门，我吃多大亏，我就往她身上捅多深。”

说完，叶韶卓转眸，对上跟他无差的一双猩红眼眸，“咱俩的情况什么样，你我心里都门儿清，除非她转正，否则你就把她看好了。”

程京南咬紧牙根，“别拿外面的垃圾跟她比，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对视半晌，叶韶卓蓦地笑了，“阿南，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你最后要是能娶她，我他妈跟你姓！”

“你不是要报警吗？我等着看哪家警察敢来传唤她，还要打官司是吗？”叶韶卓拽住了覃加言的手腕，走到裴望渝面前，“我随时候着，我就陪你玩玩儿，看看你的鱼死网破究竟是个什么破法。”

叶韶卓要带覃加言走。

裴望渝下意识想去拦，可她还没说话，原本平静着发怒的叶韶卓，霎时变得杀气腾腾。

身后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裴望渝跟程京南回头看过去，看到了走在最前面，一脸愠怒的肖婧晗。

以及，她后面跟着的几个分别穿着北州警服跟曼莱警服的警官。

“小晗！”裴望渝惊诧地叫道，“你怎么来了？”

肖婧晗望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握住了她的手退到了一边。

为首的警官掏出自己的证件面向众人，在向覃加言确认了照片身份信息后，不顾叶韶卓的威胁，以涉嫌教唆他人自杀带走了覃加言。

整个过程丝滑的，像是被排练了无数遍，各种会出现的突发状况都料到一般，就这么水灵灵地，从叶韶卓手上把人带走了。

“真没看出来，你能耐这么大呢！”

看着一步三回头向他求救的覃加言，叶韶卓怒极反笑，阴森森地盯着裴望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