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是高否的住处,周边小户都被张经纬买下,改造成了一座纸厂。然而,纸厂造出的纸张却差强人意,纸张软趴趴的,毫无韧劲,吸水性极强,根本无法用来书写。张经纬无奈之下,只得将这些纸用作如厕之用。然而,这些纸流入市场后,却意外地受到了欢迎,尤其是云州城内的各大饭店,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订购一批,用作餐后清洁。
高颎一路追踪至此,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他站在纸坊门前,目光冷峻,一脚将门踢开,木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门框都微微颤动。门内,钱明和王二狗正站在一堆纸浆渣旁,显然没料到高颎会突然出现,两人脸色一变,神情慌乱。
高颎大步踏入纸坊,声音冰冷如刀:“非吾之财,本不想多言。但尔等嘴脸着实难看,既为人仆,私盗人主,我今日定要将尔等拿去见官!”
王二狗见事情败露,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连忙上前说道:“大掌柜,不至于,不至于!这可是南诏石的砚台,小的卖了换些钱财,到时候咱们五五分账,四六也行,您看如何?”
高颎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王二狗:“住口!经纬失踪至今,尔等究竟敛了多少财物,从实招来!”
王二狗见软的不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语气也变得强硬:“高解元,我劝你还是识相些。就凭你一个文弱书生,你走得出我这院子吗?”说完,他拍了拍手,院子周围顿时冒出了一群人,个个手持棍棒,目光凶狠,将高颎团团围住。
高颎环视四周,脸上毫无惧色,反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尔等不过宵小之辈,能奈吾何?”
话音未落,高颎身形一动,率先发难。他一个箭步冲向前方,右拳如闪电般直击一人面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这一拳打得鼻血横流,踉跄后退。高颎并未停手,左脚一蹬地面,身体凌空而起,一记侧踢狠狠踹向另一人的胸口。那人闷哼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但这些人很是经打,倒地后又迅速爬起加入战斗。
紧接着,高颎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拳脚并用,每一击都精准狠辣。他的拳头如铁锤般砸向敌人的腹部,腿法如鞭子般抽向对方的膝盖。短短几回合,院子里的那群人便纷纷倒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片刻之后,院子里只剩下王二狗和钱明还站着,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高颎,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文弱书生,竟有如此身手。
高颎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目光冷峻地看向两人:“都不是普通的晾纸工,尔等是军中的人?”
王二狗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再伪装,冷笑道:“大掌柜好眼力!演都不演了?”
高颎眉头一皱,心中顿时明白自己中了圈套,转身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