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先说事,而不是皇帝还没定罪,就开始战战兢兢。
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她是不会说这么多提醒的话的。
文妃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低声道:“多谢昭贵妃娘娘提醒,妾身、妾身这就去向皇上解释。”
等谢润引文妃进殿,文妃见到皇上就扑通一声跪下:“妾身有罪,求皇上责罚!”
谢润走在前头,险些被她给吓了一跳。
她扶着淡桃的手,惊疑不定的看向皇帝,无辜表示这可不是她教的。
皇帝收到她的眼神:“……”
花羽见文妃一进来就下跪,还有几分得意,余光瞥见皇帝和昭贵妃互相抛媚眼,顿时就急了。
“皇上,您可要替妾身主持公道呀!”
皇帝低斥一声:“闭嘴!”
花羽顿时不敢出声。
皇帝:“文妃,花昭仪说你克扣她的膳食,此事是真是假?”
“妾身确实和御膳房说了要减少花昭仪的膳食,但绝不是克扣!”
文妃哭诉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好歹吐字清晰,听起来不让人反感。
文妃低着头道:“妾身也是今日才知道,花昭仪如今一日要吃五顿,顿顿饭菜甜点皆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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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原以为她是双身子的人,东西是两个人吃,多点也无碍,或许还对腹中皇子有利。”
皇帝皱眉看她,“难道不是?不过是爱吃了些,朕又不是供不起她吃喝?”
文妃连忙道:“当然不是。”
“妾身偶然听到御膳房的老婆子提及,产妇其实不宜多吃,吃多了胎儿太大,日后生产艰难。”
文妃一脸认真道:“妾身怕是那两个婆子胡诌,又特意去问了太医,才知道如花昭仪这般怀胎后期的妇人,是绝不能多吃的,吃多了,日后把胎儿养的太大,生产时不知有多少风险,故而就令御膳房克制给花昭仪的膳食,妾身还特意来芳华宫和花昭仪解释。”
文妃提到这里,满脸委屈和害怕,“谁知花昭仪以为妾身要害她,故意克扣她的膳食,妾身当真没有,妾身是为了她好,否则怎么敢苛待她和皇嗣?”
“若不信,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请来一一询问,便可证明妾身清白!”
“妾身若真有苛待花昭仪和她腹中皇嗣……”文妃好似下了很大决心,咬牙道:“妾身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古人重誓,这样的誓言一发出来,还颇有震慑力。
皇帝听完文妃的话,视线落在一旁的太医身上:“妇人怀胎不宜多事,否则会胎大难产,这话可是真的?”
太医连忙道:“回皇上,微臣不敢隐瞒,此事确实属实。”
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不管问到哪个太医面前,都不敢隐瞒。
花羽插嘴道:“皇上,一直有太医给妾身请平安脉,妾身能吃,不就证明并无大碍吗?”
“若不能多食,请平安脉时却不曾有太医告知,那是太医的过错才是。”
谢润惊讶的看向花羽,简直被她的蠢给惊到了。
能在花羽怀胎期间给她请平安脉养胎的人,势必是花羽信重的人。
在后宫,有个信任的太医照看着,那是多难得的事?
多少人都想着把太医院的太医培养成自己的势力。
可到了花羽这,皇上都还没怪罪到太医身上来,花羽就迫不及待推着太医出来请罪。
且不说这太医的前程被误,她开口就卖了伺候自己大半年的太医,太医院其他太医怎么敢再为她做事?
旁边跪着的太医脸都白了,“求皇上明鉴,微臣五日前曾来给花昭仪请平安脉,当时就告诫过花昭仪要克制饮食,不得过纵!”
“微臣当时开的药方也有些促进消化的药,太医院都有存档的!”
“微臣只是个御医,如何能管的到花昭仪的饮食?只能尽力劝诫……”
这太医也不是傻的,当即就把责任推了回去。
皇帝想到刚刚花昭仪喊不舒服,就是因为吃撑了。
他冷脸看向花昭仪:“皇后不是给你安排了教养嬷嬷?她们是伺候惯了生养妇人,怎么连这些事都不知道?”
教养嬷嬷当即跪在皇帝面前:“求皇上明鉴,奴婢是劝过的,只是主子是双身子,总说饿,奴婢总不能克扣着不许她吃?”
“奴婢也说胎儿太大以后怕是生产艰难,反倒惹的主子震怒,觉得奴婢是在咒她,见不得她好!”
老嬷嬷的演技可比文妃和太医好多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天可见怜,奴婢一番心全是为着主子,否则哪敢冒着杀头的罪说这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