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了半天,口渴的很,正在喝茶。
谢润浅笑走近,“妾身今日从御花园过来,看见已经有不少花开了,便想着什么时候能和皇上约着一起赏花。”
皇帝放下茶杯,笑道:“你的性子朕还不知道?”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御书房,定是有事来寻朕了,赏花也不过是借口。”
谢润笑着在皇帝身边坐下:“皇上还给妾身留面子了。不然就该说妾身每次来御书房都是来告状的,这次定然也给您寻了烦心事。”
皇帝皱了皱眉,啧了一声,“还真是来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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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谢润无辜看向皇帝:“看来妾身以后没事要多来御书房走两趟,免得以后皇上听到妾身来御书房就发愁。”
皇帝一把把谢润拽入怀里,“那你倒是来呀?”
“静淑妃、花昭容、熙充媛几个,隔三差五就来给朕送这送那,汤水都快把御书房灌满了,倒是不见你来一两趟,可见从没把朕放在心上?”
谢润委屈巴巴道:“天可怜见的!”
“妾身明明是不敢打扰皇上,怕经常来御书房影响皇上办正事,才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自个宫里,只盼着皇上偶尔想起妾身能来看一看。”
“如今到了皇上嘴里,妾身竟成了个没心肝人了?”
谢润委屈着,还一边给皇帝揉手臂,自顾自道:“妾身虽说受了点委屈,但谁叫妾身心疼皇上呢?”
“只怕皇上写字久了也累了,妾身就忍着委屈给皇上揉揉手吧。”
皇帝失笑:“没写字,倒是骂了一通人,还摔了两个茶盏。”
谢润一本正经心疼:“那定是摔茶盏把手摔累了,妾身也给您揉揉。”
皇帝瞬间开怀大笑,抬手捏了捏谢润的脸。
笑过后才问道:“说说你来找朕什么事。”
顿了顿,皇帝特意强调:“说些正经的。”
谢润狭长的狐狸眼睨了他一眼,三分幽怨七分温婉风情,“妾身何曾不说过不正经?”
皇帝故作正经,“刚刚。”
手上却一点不正经,一个劲的揉谢润的腰。
谢润失笑,“妾身是来告花昭仪的状的。”
皇帝一听到花羽的名字,脑袋就有点抽疼。
“她又有什么事?!”
“前日才闹了一场,朕已经让人把端美人挪到重华宫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谢润抿了抿唇,“这次她要把吴美人挪出去。”
皇帝听的面色一沉。
谢润温声道:“不是妾身不顾念花昭仪肚子里的子嗣,只是吴美人生了七皇子后还没好全,太医都说要静养。如今还是初春,外面寒气不轻,吴美人若折腾一趟搬离,怕得留下一辈子的病根。”
“妾身也没那么狠的心,故而只能来请皇上做决断。”
皇帝垂着眼眸:“吴美人住的好好,怎么招惹了她?”
皇帝对给自己生过孩子的人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且吴美人这病是给皇帝生孩子落下的,皇帝怎么也不会苛待她。
谢润拿起帕子碰了碰嘴角:“花昭仪说吴美人屋子里熏的香太浓,熏到她了。”
皇帝的脸色一时间十分复杂。
谢润鲜少看见皇帝露出这样的表情,但几次好像都是因为花昭仪。
皇帝:“她嫌吴美人屋子里熏的香太浓?”
“多浓的香能熏到她宫里去?!她是长了个狗鼻子?!”
皇帝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谢润在一旁安静的待着,没选择添油加醋。
片刻后,皇帝喊了声:“十安!”
十安公公立马掀了帘子进来,“皇上。”
皇帝:“去告诉花昭仪,她若嫌芳华宫住的不好,朕就让人把她挪去避暑山庄,等她什么时候生下孩子,再派人接她回来。”
避暑山庄是太上皇时期专门用来夏日避暑圣地。
皇帝登基后忙于政务,去年也就没去过避暑山庄,只叫人趁机修缮了一下。
要是皇帝去避暑山庄避暑,能被带过去的宫妃自然是天大的恩宠。
可皇帝不去,却把花昭仪一个人送去,那就是赤裸裸的惩罚了。
十安公公立马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