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可是皇上的子嗣,他们怎么敢如此放肆?”
娴昭媛提起六皇子,满眼都是心疼,“娘娘一直盛宠加身,不知道宫中没有宠爱的人,便是皇子,也是难过的很。”
谢润面色凝重道:“娴昭媛,你这些话,有些过了。”
要是搁在多心的人身上,只怕以为娴昭媛在嘲讽谢润。
谢润淡声道:“若那些狗奴才真敢懈怠六皇子,莫说本宫,让皇上皇后知晓了,绝不会轻饶。”
“只这些说辞,肯定是得有证据的。”
谢润难得竖起威严,冷脸道:“罢了,正巧今日无甚事,本宫就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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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六皇子养在皇子居,只有皇后娘娘去照看,不受外人打搅。这段时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那些人怕是没人盯着,皮就开始松了!”
谢润是信娴昭媛的话的。
这样的事,若没有实证,她绝不敢乱说。
只是谢润毕竟只有协理六宫的权利,也不敢随意逾矩把手伸到皇子们住的地方。
故而不曾去关照过六皇子。
皇帝忙着前朝的事情,皇后又身子不适,顾不得太多。
这些事凑在一起,怕就让那些伺候的人得了权,开始忘了自己的身份。
谢润起身道:“也不必更衣了,咱们直接去皇子居。”
娴昭媛一愣,“妾身也要去?只怕是不合适吧?”
皇子居有禁卫军把守,她一没子嗣在内,二没协理六宫之权,贸然过去,怕被人拦在外面丢人。
谢润狐狸眼一笑,透着狡黠和温和,“有娴昭媛作证,本宫才好让皇上信服,免得被一些宫女太监的舌头给糊弄了过去。”
娴昭媛提起六皇子受欺负的事情,谢润就不能不管。
但谢润这会冲上去闹一场,过不了多久六宫就都会知道。
事情是娴昭媛提起的,谢润可不要背了这个锅,到时候还被人疑心她对六皇子有什么想法。
娴昭媛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她有心想养六皇子,若是此时出头,固然会招惹些流言蜚语,却也能让皇上皇后看到她的一片心。
好歹她为了六皇子,也能豁得出去。
娴昭媛恭敬行了一礼:“妾身亲眼所见,自不敢有所虚言。便是到了皇上皇后面前,妾身也愿意替娘娘作证。”
“若是妾身看错眼,污蔑了伺候六皇子的人,妾身自愿领罚,和昭德妃娘娘全无干系。若妾身没看错眼……那些狗奴才着实该罚!”
能逼的老实人骂人,可见娴昭媛是真在为六皇子抱不平。
谢润带着一大群人轰轰烈烈的赶往皇子居。
路上有想去通风报信的,被春卷眼尖抓住:“看见娘娘来了还敢跑?!这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急着跑路?”
“还不快老实交代,小心送你去慎刑司一趟!”
“春公公饶命!春公公饶命!”
等谢润到皇子居时,就看到门口坐着两个太监正在摇骰子。
有个一边玩一边支着一只眼睛往外面瞟。
余光瞥到谢润,浑身一震,吓得魂都要飞了。
旁边的人还催着他快点摇。
“快点!”
“胆子这么小,活该你受罪!”
“皇子居里现下只住着六皇子,皇上皇后都忙,一月难得来一次,你说你有什么可怕的……”
这人顺着对方视线随意一瞥,看到谢润身后跟着的人,吓的头皮一阵发麻。
他连忙起身行礼:“奴才给贵人请安!”
也拉扯着身边僵硬呆滞的太监请安。
两人常年守在皇子居,根本不认得谢润是谁。
只能凭借着谢润华贵的衣服首饰判断她身份非凡,一下惊的心要从胸腔跳出去了。
谢润看都没看这两人一眼,一路往里走。
绣着精美花边的裙摆在从两人眼前一晃,好似真花在眼前绽开,险些迷了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