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少年整理了一下面前的桌面,很好现在已经没有需要写平安的人了。
他定下十文钱一封信的原因就在这里,实际上这钱收不收都无所谓,目的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抱着占便宜的心态,一次次的在他这里搞信。
十文钱这个定价祝卿安感觉就很合适,这刚好就是一个人一到两天饭钱的程度,若是自己做饭,那就是五六天的伙食费。
这个价格刚好属于大多数人都可以无压力的支付,付了之后也不会影响生活的程度。
此刻剩下的都是一些想要写八十文一封信的人,毕竟光是平安二字实在是难以表达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家人的思念。
“明天我就不来了。”
祝卿安向面前这询问他的汉子笑着摇了摇头。
“啊,是赵墨行那厮又在作妖吗?”
汉子吃了一惊,毕竟如今明眼人都看清了,面前的这少年已经取得了完胜,赵墨行那边一封信的价格都已经下降到了三百文。
甚至于不少原本不做代笔生意的人都开始代笔赚钱了,此刻市场的价格已经降低到了百来文。
那车行当初同意和赵墨行站在一起,是因为对方承诺会搞定市场这边的事情,并不会让车行承受太大的压力。
车行本身也不是一个多么团结一致的团体,当面对那汹涌的指责时,无法从禁令中获得好处,但是却被街坊邻居戳着脊梁骨的车行底层便率先不干了。
车行的大部分管理者都是车行内有名望的老人,大家推他们上去的目的是为了应对竞争,争取利益,不是为了让这些人来背刺自己的。
随着下面汹涌的意见传导上去,本身就只是得了一张空头支票的车行果断放弃了赵墨行。
此刻一份份写着平安二字的信件终于得以被送出,祝卿安也完成了几天前对那客人的承诺。
少年面前的汉子实在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明明可以留下来再写一阵的。
现在一封信八十文,不是比一封信十文来的有赚头得多。
“要走了,本来我就是在梁城落个脚,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祝卿安伸了个懒腰,随后将手中写好的信件折好塞入信封之中,递给了面前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