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地被吞入了盾构机的钻头之中。
粉碎。殆尽。
佩图拉博沉默了一瞬,轻轻地啧了咂舌,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惋惜还是无奈。
他摇了摇头,嘀咕道:
“啧啧……李叔叔估计要气炸了。”
此时罗格多恩从盾构机的驾驶舱探出脑袋,看着那边茫然的看着一地金属碎屑的佩图拉博,摘掉了脑袋上的黄色安全帽问道......
“我这里还有座位,要上车吗?”
下一瞬,几名新钢铁勇士扛着佩图拉博的动力甲大步走来,那副厚重如同一台迷你坦克的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们毫不犹豫地上前,动作娴熟地为他们的父亲披挂战甲,而药剂师则迅速接手治疗。伴随着机械的低鸣,药剂师手中的“医用订书机”咔嗒一声,精准地将佩图拉博眉角的伤口钉合,随后撒上止血粉,再涂抹上一层凡士林,以确保伤口不再裂开。
正当这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时,又有几名新钢铁勇士押解着一群旧日的钢铁勇士走来。那些旧铁勇,面对如今原铸强化后的新生战士,根本无力招架,最终在短暂而惨烈的战斗后败下阵来。眼看他们即将被清算,骤然间,其中一人嘶吼道:
“没有人能够审判我们!伪帝不行!四神更不行!能够审判我们命运的,只有我们的父亲——佩图拉博!”
随后,白刃战爆发。然而,即便他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在原铸战士近乎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最终仍被俘虏。
“父亲!”
当那些旧日的战士们看到他们的基因之父,正被那些新生的子嗣悉心照料,换上崭新的动力甲,积压千年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了。
佩图拉博怔住了。
他的大脑,这颗曾经构筑无数奇迹、掌控庞大战争机器的思维核心,在这一刻却停滞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与这些追随自己走到绝路的子嗣们重逢。
他们的头盔被新生的战士们剥离,露出了被岁月与亚空间扭曲的面庞,布满伤痕,饱经折磨。而这些曾陪伴自己最久的子嗣们,他们忍受过自己的怒火、经历过无数次惨烈的生死考验,在万年的流浪与折磨之后,如今却被那些仅仅跟随自己不到一年的新战士按在地上,屈辱地跪伏着。
佩图拉博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看向一旁缓缓走来的罗格·多恩。
罗格·多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而佩图拉博在等待,等待着他那位一直以来针锋相对的兄弟,能够开口,能够为这些旧日的战士求情,哪怕只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