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来报复你了,”谭小凡没有说他们是谁,但他相信,谢里尔会理解。他对正值青春期别扭傲娇的小雌虫毫无办法,只好道:“鉴于你不久后可能会死。”
也不知道你的精神力能维持这个虚假世界多久。
“你此刻有什么遗言吗?”谭小凡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他以为他不会得到回答的。
“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一个干涩的声音出乎谭小凡意料的响起。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少年时的谢里尔的声音。
“嗯?”谭小凡疑惑,“虽然我是雄虫,但,我很难想象,在乌托邦怎么会有雌虫能够伤害到雄虫。”
谢里尔的嗓音嘶哑,罪恶感像是藤蔓一般缠绕在他身上,“我害死了一个雄虫。”
谭小凡只觉指尖微凉。
哗啦啦的,一群小雄虫冲进密室,他们手上没有拿着刑具,而是戴着头盔,或执着盾牌,非常警惕地看着密室里蜷缩着的雌虫。
“打倒阶级敌虫!”他们喊。
“雌虫没有一个好东西!”有个小雄虫也喊。
“为什么雌虫都坏,给我带糖果的雌虫老师就很好啊。”他的小伙伴问他。
“不知道。但是是我雄父说的,雄父总是对的。”
谭小凡身上的冷意还没有消退,听着身边两个小雄虫的窃窃私语,还是觉得满头黑线。
尤斯塔斯·康纳手一直藏在口袋里,倏地,他从里掏出了个东西,往谢里尔的方向扔去,其速度之快,连在他身旁的谭小凡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