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好奇地看着虫蛋,漆黑的眼底多了些不知名的情绪。没有见证虫崽破壳、长大的雄虫,怎么能称之为虫崽的雄父呢?
当“雄父”这个陌生的词在檀越脑海里闪现,就好像有股暖流从他的心底涌过。他右手的大拇指扣住食指,轻轻地在虫蛋上弹了一下,虫蛋里,虫崽似乎伸出爪子对前方挥了一下,似乎对雄父的恶作剧很不满。檀越不敢再逗它,唇边浮现出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你在做什么?”骤然响起的声音仿若惊雷。
檀越没有回头,他听出来了,是希克斯的声音。
“虫蛋很脆弱,即使你不喜欢它,你也不该……”希克斯大公的话没有说完,他走过来的速度很快,即刻就拦在了檀越和虫蛋之间。希克斯大公,原本一丝不苟的雌虫面色少见的带着憔悴,眉宇间还有怎么都掩不去的疲惫。
“我没有想伤害它。”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眼底的那抹温情也没有被任何虫察觉。
“听医师说这个虫崽破壳也可能是个残废。”冰冷的话语像是利刃般插在檀越跟希克斯中间。
“你!”即使早已知道檀越并不喜欢虫崽,希克斯也少见的对眼前的雄虫生出愤怒的情绪。
“祝你好运。”檀越没有解释,就像眼前的一虫一蛋与他无关似的,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
医师最初不建议他们留下这个虫蛋自然不是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