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程字楷和春意都说了不算,真正做决定的是村长,只要他不拍板,这件事还有转圜余地。
村长一愁便习惯性拿旱烟吸,沉默了良久,才道:“听他俩的。”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翠兰,你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帮你拖延到秋收后这就是对不起别家了,你就别给我找事了。”
陈翠兰怒嚎:“我找事?找事的是你们吧?你们三个合伙逼我家交粮食,凭啥?她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不就教个书有啥大不了的?还用发工资?要我说,允许她住村里都算不错了,还在这儿给我蹬鼻子上脸。”
春意忍不住了:“你说谁蹬鼻子上脸?行,既然你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就把话撂这儿,这学我不教了,你爱怎么样就怎样。”
说完掉头就走,背影格外坚决。
村长急忙站起来,烟都顾不上吸了:“字楷,快去看看。”
不用他交代,程字楷早就追出去了。
陈翠兰分不清状况还得意个不行:“嘁,给脸不要脸,一个人霸占那么多粮食,也不怕撑死。”
村长回头:“你少说两句,小刘老师要真是不教课了,村里的孩子上不了学,我看你咋给别的家长交代。”
陈翠兰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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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课了!
春意单方面的宣布了停课,谁劝都没用。
村长来好说歹说,总体意思就是不让耽误孩子的学习,别的事以后再慢慢说。春意不吃这套,她目前的想法很悲观了,反正家也难回去了,这村子有陈翠兰和程丽两个奇葩也待不下去了,这些想法这几天一直在她脑子里不停的转。
直到家长们找上来,要求春意回去上课,她才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