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钱特地等着春意,老师也不喊了,笑的傻了吧唧的,跟在春意屁股后头一个劲儿的叨叨:“你想的咋样了?我觉得这个办法特别好,我白天不用上课,就晚上学学,是不是很好?”

春意本来想装傻,但他说的这么清楚,也不好糊弄过去,想着一次性说个明白,声音沙哑无比:“你爸说村里不兴搞特殊化,还有就是、咳咳,你的基础不是特别好,我建议你跟着学一年,到时候自然升级。”

小屁孩跟别的学生比起来简直是半斤八两,偏偏这小子心里还一点数都没有。

“可是……”

“咳咳……”春意伸手挡住他:“我嗓子不太舒服,这事儿改天再说。”

喉咙火辣辣的疼,硬是成了破锣嗓,难受死了。

小屁孩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当即也不说了,自然的转了话题:“我妈知道啥药对嗓子好,晚上我给你送去。”

春意扭头笑了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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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疼成这样,玉米馍馍是吃不下去了,春意给自己熬了碗粥充当晚饭,吃完洗洗涮涮打算睡觉,鞋子都脱了,冷不丁想起小屁孩要给自己送药的事儿。

这都啥时候了,到底还送不送了?

闲着无聊,春意干脆备教案,将后面几天的都给备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

春意边穿鞋边应了一句:“来了来了。”

开门,门外站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春意朝他后面看了看:“你弟呢?”

程字楷手里拿了捆草药,自觉的进了院子:“他没来,你吃饭没?”

春意关上门跟进去,盯着程字楷的背影,无奈说:“你咋来了?”

“我来跟你说件事。”程字楷没进正屋,拐进了厨房里,掀开锅盖,里面是剩下的半碗米粥,另一个锅里空空如也,丝毫没有好好做饭的痕迹。脸色突兀的沉了下来,扭头问春意:“为啥不做饭?”

春意这回理直气壮了,指了指喉咙:“疼,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