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摇头拒绝:“我不去,就这么点伤,不用开药。”
重要的是她兜里钱不多,根本就用不起药。
程字楷的脸色又沉了:“必须去。”
春意就怕他这个眼神,感觉谁欠了他八百万没还似的,太吓人了。
不由得小声嘟囔:“去就去,你凶什么。”
程字楷脸色不见缓和:“以后在看到别人打架,你还凑不凑上去了?”
春意深呼吸一口气,为自己辩驳:“我再说一遍,你不是别人,你在这个村子里做了这么多贡献,他凭什么打你?还有,我脸上的伤真的不用放在心上,过几天就好了。”
她是娇气,但只在吃住方面挑剔,身体上但凡有点磕磕碰碰的伤口,只要不太严重,是真的不需要放在心上。
说句实话,她以前在家里发烧都是硬挺过去的,照样没什么毛病。
“什么叫过几天就好了?”程字楷加重了语气:“你以后少管我的事儿。”
春意气不打一处来:“行,我多管闲事行了吧,我活该被打行了吧,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我说不去就不去。”
逐客令下的明明白白,春意气的发抖,说完转身就进了屋,把门摔得震天响。
村长责备程字楷:“人替你出了头,你咋说话的?”
程字楷立在原地,丝毫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干脆谁也不理会,扭头就走。
接下来的日子里,春意单方面开启了跟程字楷的冷战。
她知道程字楷不在乎,但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他知道自己的决心也没什么。
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家里的粮食是够这半年吃的,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春意决定上山。
她大学选的专业跟设计有关,她喜欢做衣服,美术功底在一众学生里拔尖。当然,她的副专业可谓是跟主专业完全不一样,当初奶奶生病,被老中医妙手回春,当时恰逢选副专业的火热期,她心里热度一上来,就选了中医药学,结果三分钟热度,就认识几味草药,背了背人体分布图,按理说会画画的手应该挺稳的,但她真是连扎针都不会。
刘春华都能上山找几味草药卖,难道自己就不行?笑话。
春意从厨房扒拉出来一个背篓,换了一身灰布衣裳就出门了。
临走前特地去找了程金钱,他跟程字楷又蹲在墙脚吃饭,春意选择性忽略小屁孩身边的人,招手示意他出来。
程金钱端着碗小跑出来:“干啥?”
春意带着他往一旁走了走:“你下午有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