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身,让开了沈若苧倾过来的身子,坚定地说道:
“妈妈就是妈妈,小姨就是小姨,小姨永远成不了我妈妈!”
身边这些贵妇都因为顾瑾婳小小年纪能拎得清而心中赞许。
远处很多人听到顾瑾婳的朗声说话,也向这边侧目。
沈若苧看到这个情形,自乱阵脚,她不顾仪态地恐吓道:
“今天是你奶奶的寿诞,你要好好想想那尊......”
说到这里,沈若苧突然噤声。她是要提示顾瑾婳,你可是打碎了老夫人做寿的最珍贵的贺礼的。
看你还敢瞎说,再瞎说一会儿你爸爸问起这个贺礼,我可不帮你说话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顾瑾婳丝毫不畏惧,她朗声问道:
“那尊,那尊什么?”
沈若苧被气得柳眉倒竖,脸上的神色登时狰狞起来。
“哎呀,看啊,后妈的本色暴露出来了,真吓人啊。”人群中有人说道。
“是呀,瑾婳真可怜啊,你看亲妈在世时是个宝,现在后母来了,就是棵草了。”
“沈家真是丢人,虽然现在落魄了,到底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沈老教授也不出面管管。”
沈老教授自然说的是顾瑾婳的外公沈学知,沈老先生也是医学界的泰斗人物,只可惜现在自己竟是百病缠身。
这次沈若苧真是使出浑身力气,也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
恰在此时,有仆从报信:“顾先生回来了!”
沈若苧心中一喜,众人的目光也朝着入门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虽然有40岁的模样。
他的眉眼间风流潇洒,举手投足似有一缕药香飘逸,怪不得引得花园中众多夫人小姐侧目。
来人正是顾瑾婳的亲爹,怡和医疗机构董事长顾潇天。
他离家已有数月有余,是去国外搞医学学术交流去了。
这次回国,是特地来给顾老夫人贺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