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捏着手里的纸紧了紧，眼神几乎能将她的简历烧出一个洞来，莫名的，他总是觉得自己和楚瑶身上的气场很不对付。就仿佛上辈子她好像毁过先生的事业一般，听到这个名字同先生扯在一起，心里就觉得有火气。

思索了半晌，他还是没有做出忤逆先生的意思，而是将邀请这十一个候选人来面试的信都寄了出去。

他筛选出来的人都是经受过高等教育的，更有些还留过洋，外语技能肯定过硬，到时候楚瑶一个没有正儿八经上过大学，接受了旧式教育的人来，不过是在这群精英面前自取其辱罢了。

等到她看见来面试的旁人有多优秀的时候，相比会自动退出。

想到这，李默看着新乡抿了抿唇。

希望楚瑶能够掂量着自己的斤两，当天就直接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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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的信！”马婶在楼下喊道，“需要我帮您送上去吗？”

“我自己下来取就好了！”楚瑶回道。

然后她便放下报纸，快步跑下楼拿信。

这一周她都没怎么出门，而是窝在家里看小说。

没错，就是看小说。

民国时期不愧是另一个文化大爆炸的时期，光是这些刊登在报纸上的小说，就着实让她大开眼界。

这个时期的文人什么都敢写，什么也都敢刊登，她偶然翻到几个专门刊登艳俗小说的报纸上的小说内容，活活让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上面的内容，若是放在现在的小说网站，都要打上一个十八禁的标签，更被提这些内容是被张二八经的刊登在报纸上公开售卖的，不过刊登这种内容的报纸，对于正经文人来说，三流都算不上罢了。

放下报纸，洗了洗被油墨染得发黑的手和胳膊，楚瑶打开了刚才的来信，看到上面居然是告诉她督军府的秘书面试初试通过的内容时，她着实也惊讶了。

说她那张简历上写的内容并不多，不是她故意藏拙，是她真的不知道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