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虎病恹恹的,托着扭曲的后肢艰难的爬行着,明显经历了什么酷刑。
它吃力的伸着脑袋,想喝口水,却意外的发现几米开外的一只雪团子。
花斑虎大惊失色,仿佛看到什么洪水猛兽,呜呜的往后退。
云知意心疼它,花斑虎也没做错什么,它只不过听着主人的话行事,却落到这个下场。
她从池塘的围栏跳下。若是她留在此处,这只花斑虎即便渴死,估计也不愿靠近她喝水。
“不是让你乖乖呆在房里吗?怎么又跑出来撒野。”
被叶闻竹精准接住的小狐狸无语。
“系统,暴君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我以为宿主察觉到的,所以没有说。】
“……”云知意能说她忙着看花斑虎以至于忽略了暴君的靠近吗。
“屋子里闷,外边多好玩。”
“是吗?”叶闻竹挑着尾音,音调低沉暗哑,“朕还以为,小东西心系前主人,迫不及待的把钥匙和地图交给银白,好把人救出来呢。”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茶里茶气的?等会……
“你既然知道银白拿地图和钥匙去救人,为何不拦下?”
叶闻竹揉了揉小狐狸毛绒绒的脑袋,舒服的手感让他愉悦的眯起凤眸,“朕担忧,朕的爱狐会伤心。”
呸。云知意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暴君前来,定是想抱着她,一起看着地牢里的人间炼狱。
云知意猜得没错,上百死侍已经在地牢里候命,等着贵客前来,品尝血的盛宴。
“若不是想让你挽回些名声,拦下死谏的大臣,我怎会费尽心思救出起义军。”
叶闻竹愣住,“为朕?”
“想必尚酒所谓的急事,就是宰相联合诸大臣在宣政殿门前死谏,乞求陛下改变暴政政令吧。”
叶闻竹心底掀起轩然大波,他不动声色的试问着,“狐,是怎么知晓此事的?”
宰相联合诸大臣死谏,是京城加急密保。除了他与尚酒,北凉无第三人知道。
尚酒忠心耿耿,不可能背叛,更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一只小狐狸。
那么,眼前的小东西又是如何得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