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被压在嗓子眼里,周欢看了都心疼。
她没有插话,她知道堵塞在心里的东西早晚要发泄,要不大喊一场,要不大闹一场,如若这些都对他们这些原住民太疯狂,那周欢就默默做一名倾听者。
让孙佩芳把心里的委屈诉说完。
“我生喜宝的时候家里还有点爹娘留下的闲钱,怎么的也能一天吃上一个鸡蛋,可我生元宝的时候年岁也大了,家里条件也不好了,吃不着啥吃的,所以元宝的身子才这么差。
怨我,都怨我。”
“娘亲……”
元宝的声音像蚊子一样有气无力,孙佩芳得知孩子尚有意识在忙是擦干了眼泪换了周欢看锅,自己挪到了元宝跟前将孩子抱在了怀里脸贴脸的去感受孩子的温度。
“元宝这样受不住的,我去喊爹。”喜宝说完就要下车,被孙佩芳瞪眼睛拦住。
要是孩子能好些就别折腾朱五六,他那刀口虽然不深但也不能抻着容易开裂。
他这来这能干啥?只能干着急。
可俗话说那女儿就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朱五六受伤后不敢翻身,浑身累的睡的也沉。
可就奇怪了,就在元宝咳嗽不止的时候他忽悠一下子就醒了,身子狂颠了一下这给身边的天宝和周满吓的,顿时也被惊醒了。
“舅你做噩梦了?”
“干爹?”天宝揉揉眼睛,一拧脖咦了一声,顺着这声,朱五六臃肿的脖子懒洋洋的一转。
果不其然的就看见了车棚里微弱的火光。
再伴随着他噩梦里元宝哭着喊爹的模样,他这心就跟着七上八下的了。
说啥他都得起来瞅瞅。
这一瞅吓坏了。
“闺女呀?闺女你能听见爹说话不?”
从掀开帘子就看见一家子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