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阮萌接到了威胁电话。
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在去年五六月有段时间,经常会有人打电话来骂她。
甚至有时候,大半夜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过来,张口就是:“你踏马的……我踏马的怎么就踏马的……”
对面混乱一场,有女人小孩的哭声,有时候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她当时也想过报警,可对方也是受害者,万一她更激怒了他们……
何况,那些人难过需要发泄,她听着这一切也不好受。
报警解决不了任何生活中的问题,也无法浇灭人心头的怒火。
慢慢的不再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但她还是换了手机号,这才算是能够不用每次接电话前都心惊胆战。
而这一次,没有吵闹喧嚣的打骂声,对方语气冷静,甚至声音稚嫩。
“你就是个缩头乌龟,为什么不敢回应网络上的事情?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是因为你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吗?”
这话一出口,阮萌就意识到了不对。
之前的猜测对上了号,她按下录音键,看向余年。
余年于是在一旁跟之前跟他们联络的警官发消息。
而这边,阮萌并没有挂断电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那死老鼠你总看到了吧?网上骂你的人你总看到了吧?”
“这里面,都多亏了我呢。”
这下指向性就更明确了:“……再往上最初散布我和我家人私人信息的人,就是你吧?”
“呸,说得真好听,我只是说了事实真相!如果没有你们,我哥哥就不会……”
后面的话阮萌都听不太进去了。
她后来才听出来,对方是被警察找上门了,才后怕了,想来威胁她。
去警局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阮萌觉得世界简直荒谬。
警官正在摇头叹息:“……这年头的小孩,哎……才十五岁,刚上高中,怎么就非要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阮萌没应声,因为她认识对方。
这小男孩的哥哥比他打五岁,是他爸爸口中年纪最小的工人。
她隐约记得,对方父母离异,有一个酒亲,从小就不怎么管他们,每天巴不得他们早早辍学赚钱给他多孝敬点买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