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孙甜不肯，她一定要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有她和宋濂的回忆，哪怕不是刻骨铭心，对于她来讲，已经足够余生来回味了。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苦笑。

聿娇找人的进展很快，按照陆晴晴说的，当初联系的那个人，现在是房地产一处小头目，他直接约见了对方。

简辰牵线，聿娇做东。

对方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几岁就能做到这个位置，手上必然不干净。

本来气焰挺凶的，但是看到一身黑衣的聿娇，还是有些怂了。

聿娇这个人属于，当律师的时候，明着告诉你不好惹，不做律师了，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气质跟周郢觅很相近。

男人摘掉墨镜，身体前倾，“你放松，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对方舔了舔嘴唇，极力在记忆力搜索，最近是否有动过别人的蛋糕。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要问什么？”

“陆晴晴你认识吧？”

对方楞了一下，他做掉的人太多，很多时候未必能记得住。

“聿娇知道吗？我就是。”

聿娇没心情跟他耗，十指交握，一脸阴霾让男人不寒而栗。

这个名字太熟悉不过了，他虽然不混白道，但是谁能得罪和不得罪还是分得清的。

他当即嘴唇就白了，努力去想这个人是谁。

“再给你提个醒，半年前，去机场接的人，黑色商务车。”

简辰见他没有想起来的意思，眼神示意旁边的两个人，迅速将他手臂按在桌子上，其中一人拿起来桌子上的水果刀，抵在他手指上。

简辰问，“这回想起来吗？”

“我……“

简辰一挥手，一刀直接下去，一根火柴大小的指头滚了几下掉到地上。

身后的人甚至没给他哀嚎的机会，拿出准备好的毛巾堵住他的嘴。

男人额头冷汗直冒，头一次遇到这么狠的。

聿娇问，“这回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