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诗韵,华夏血脉。此刻,让我们循着时光的纹路,走进诗人袁枚笔下幽微却倔强的世界——《苔》。让我们听一听,苔花的独白。”
语文老师们眉头纷纷皱了起来。
“开场就选这首歌吗?太普通了吧!”
之前节目透露过一些预告。
切片有有肆意潇洒的《将进酒》、大气磅礴的《蜀道难》,婉转有,刚硬亦有,她们期待了许久,没想到先听到的是这首《苔》。
它的气场和歌名一样,都很渺小。
老师们发出了失望的埋怨。
只有汪敏似乎读懂了节目组的用意,怔忪地盯着已经坐在舞台中央的两位表演者。
人人都想做牡丹,可苔花才是大多数普通人的写照。
它不艳丽,不高贵,甚至连开出的花朵都不灿烂。
但,也足以照亮自己的一方小世界。
正如她甘之如饴地在支教事业上深耕,因为她早就找到了为之奋斗一生的理由。
就在老师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小女孩清透的歌声已经跃进了他们的耳朵。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女孩的声线略有些抖,像极了那一丛颤颤巍巍从枯木缝里长出来的小青苔。
怯懦,却又坚定不移地伸出自己的须发去触碰这未知的世界。
紧接着,那面庞明显沧桑的黑脸汉子粗粝的歌声也随之而来。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老师们这才发现,这二位表演者并不如想象中的光鲜。
被太阳摩挲过的面庞透出两团高原红,握着话筒的小手还藏着两个未消退的冻疮。
他们面庞普通,和身边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一样,如果不是仔细去记,根本不会给人留下印象。
可就是这么平凡的一大一小两道声音汇聚在一起后,却吸引着她们屏息聆听。
“如果没有那次眼泪灌溉。”
“也许还是那个懵懂小孩。”
“溪流汇成海,梦站成山脉。”
“风一来,花自然会盛开。”
众人惊喜地发现,这竟然不是一首简单的古诗词改编,而是一种白话文和古诗词结合的全新形式。
质朴简单的旋律与纯粹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诗歌的古典韵味被保留的同时,清新的现代感也没有被丢弃,恰到好处地彼此相融,再一次放大了《苔》的魅力。
男声仿佛一位耐心的指引者,从踏出第一步开始,循循善诱地带着后辈走向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