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吻浅尝而止。

像是羽毛拂过唇瓣、只留下转瞬即逝的温柔触感。

亲密接触之后，两人之间流淌过寂静的沉默。

悠月的睫毛忽闪了几下，有些无力地轻垂下来。

莉可的沉默其实更加让他恐惧。

如果不是深知莉可对自己热烈的喜欢是怎样，就不会恐惧莉可对自己没有喜欢的状态。

那是无论用什么强硬手段都得不到的回应。就像现在莉可的沉默。

他是不是真的做了一个美好的梦，现在梦慢慢走到了终点，现实的冰冷以别种方式照射了进来，所以他要醒来了？

如此亲密的坐姿、却只是一颗心的单行道。

悠月沉溺在悲观的想法中，刚才禁锢莉可的手臂也慢慢松开了。

他悄悄抬眼看莉可，想跟她道歉，却发现她既没有趁机逃走，也没有看向他的眼睛，反而像是在观察他的脸。

突然，莉可像是发现了什么，她用指尖撩起了他的刘海，让他稍微侧头。

她在观察他的太阳穴。

“你这里是眼影还是什么？”莉可皱眉问道。

她想帮悠月擦去，怎么也抹除不去。

一开始她根本没注意。

刚才悠月凑上来时，发丝缝隙间像是藏了很深的、干涸颜料般的颜色。在悠月的浅色皮肤上特别显眼，把莉可的注意力彻底勾走了。

像是黏附在皮肤上的青紫色。

气氛终于开始缓和。

莉可的主动开口和主动触碰让悠月的悲观再次轻飘飘地烟消云散。

“可能是染发剂之类的，毕竟今天染了头发，”悠月笑了笑，他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多洗几次就掉了。”

莉可抓住他的手，让他不要乱动，悠月默默地被她抓着手，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