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件事情想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会生气还是…还是生气…”
她想说自责,但是理论上来讲,他那时是强调了要孩子之后才对她胡作非为的。
“那就别告诉我。”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的…”
她吸了吸鼻子,不靠在陈最身上了,泪眼汪汪的发出请求,“我想要你和我接吻。”
陈最笑的无奈,伸手抹了一把她的眼泪,“先说。”
“你先亲亲我,就像小鸡啄米那样亲到我愿意说为止。”
“不想亲,眼泪会沾到我脸上。”
“你帮我擦干净…”沈安芷倾过身子去拿纸,明明自己就能擦,硬是要把纸塞到陈最那里,“哝。”
他不急不缓的擦拭,脸上的笑意丝毫不掩饰,“不打算接着哭了?”
“有打算,但你不是嫌我的眼泪脏吗,我可以憋一会。”
沈安芷端着严肃,瘪着嘴能看出是在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刚醒来的时候只有惶恐,没有储存眼泪,只是不知为何,从见到他开始就无休止的想哭。
这其中不含演的成分,她就是舍不得离开他。
感到幸福会流泪,幻想分离岂不是要哭上一整天。
陈最在她心中,从来就没有因为他把事事办的妥帖,把全部都给予她,在感情里一再为她低头而让她觉得他不起眼。
爱是相互且平等的。
可真的去细说,参透下来陈最远比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要付出的多得多。
“不许哭了,想说什么?”
“你还没亲啊,做事情要讲究顺序,你这样插队…就插队吧。”
她讲完了再亲让他消气…好像更合理。
陈最把她拢回来了一些,埋头靠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我好困,一会你哄我睡。”
“怎么哄,抱着你睡吗?”
“嗯,你抱着我睡。”
沈安芷小放厥词,“你也觉得自己下午的时候很过分,对不对?”
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嗯…”
“我都答应你不要孩子了,你还…”
想到林秀和沈坤说的话,他内疚的沉默。
“我觉得…有些太满了,我怕怀孕就…吃避孕药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她小小声打了个哈欠。
陈最回正身体,揉了揉她的头顶,“不和我讲做了什么梦吗?我想听,但困了就先睡,如果明天还记得就告诉我。”
“打哈欠又不是困了。”
设想了几百种可能,偏偏没想到陈最会忽略这个话题。
“那要不要和我说做了什么梦?”
“不说不说…我就是太在意你了才会做乱七八糟的梦,以后试着不那么在意你,也许会减少做噩梦的频率。”
当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多,难免会担心失去,而失去的后果要怎么承担…
她不敢往下想。
陈最自有一套说辞,“既然这样,我想要你天天做这种噩梦,这样洗脑下来,你这辈子都只能赖在我身上了。”
沈安芷不由分说的凑上去吻在他唇上,就一下。
犹犹豫豫还是问了。
“你觉得我吃避孕药没什么吗?”
陈最蹙眉表示不满,“怎么可能,你吃都吃了,我还能说什么,而且…错在我。”
“所以你以后不能再乱来了,我不想要小孩,你也不许想了…我只要有你就好了。”
沈安芷一脸认真,他心不在焉的。
“吃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转念一想,“觉得累累的,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是因为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