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不中用,试探不出。
“我叫江衍,江离是我姐。她叫我来玩玩的,有怨有仇你找她去。尚不曾请教阁下名讳?”
“大虞扶风人,杨培风。”
一如既往,年轻人自报家门的方式无比简洁。
江衍认认真真记下,道:“武馆开下去吧,你有这个资格。后会有期。”
说完这句话后,他一个起落急忙溜走了。都没回千金赌坊,实在无脸见人。
“放心吧,杨馆长极有分寸的。”
沈笠似乎兴致不错,就连对杨培风的称呼,也由“老板”变成了“馆长”。
江离神色复杂,将年轻人一看再看,而后幽幽道:“真不敢想,若他没有断这左臂出剑该有多厉害?”
沈笠伸了个懒腰,并未当一回事,“剑只是小道,无甚大用处,闲时用来解解闷儿还可以。”
有的人用剑,得练;而有的人,是与生俱来的。
剑为心役也!
心是怎样,剑就怎样。
与其说年轻人剑术高明,倒不如说他天生有颗玲珑心。
这点道理沈笠生来就懂。江离?那还是算了吧。
当然了,沈笠此言也可当做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当年得到贵人青睐的,可不是他的身子。
夜幕降临。
酒铺二楼的厢房内。
林师傅上座,中年武夫谢安、林祖军,以及王宣,正与其对饮。
异国他乡的黄酒,杨培风喝着亦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