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兰的眼光放在俞怜手中的簪子上,停留了一下子,讶异道:“这是你祖母的发簪,怎么在咱家?”
“祖母的?”俞怜皱眉。
赵兴兰点拍板,解释道:“我不可能记错,这是你祖母前些年,过五十大寿之时,你大叔从小镇上买来的,送给你祖母的,听说可贵了,你祖母都不舍得戴,平常都仔细收着,这怎么在咱家里?”
赵兴兰还认为,是今天闹的时候,俞老太的簪子偶然中落下来的。
但俞怜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俞老太在家里闹的时候,明显没有戴过这支簪子。
再说了,就算她戴了,不小心掉了下来,也只会在地板上,怎样会埋在地下?
并且位置是那样的巧合……
明显是故意这么做的!
俞怜追问道:“娘,咱家这屋子,是那老婆子分给咱们的?”
赵兴兰嗯了一声,“分居的时候,你祖母就给了我们这一个屋子。”
当时,里面都是修好的,虽然破了一点,但好赖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赵兴兰挺中意的。
俞怜轻轻蹙起眉,“那我爹,是不是搬进这屋子以后,才一病不起的?”
“是的……”赵兴兰一提起初夫,就感觉难过,嗓音里带了点哽咽:“大夫说,你爹是前些年积累下来的,病来如山倒,还没来的及……你爹都还没来及享福,就走了。”
俞怜没有安慰赵兴兰,她盯着手上的簪子,眯起了两眼。
那就对了。
都对得上!
这簪子和俞家二房的现在的状况,只怕都和俞家老太脱不开关系。
俞家老宅。
俞老太带这两个儿媳回去以后,就躺在床上,气得不轻。
王翠花和刘如玉,你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开口,心中却也憋着满肚子的气。
好端端去赚钱的,眼下倒好,钱没挣到,还倒贴了二两。
这事儿,想着她们就窝火。
王翠花不耐烦了,苦哈哈的问:“娘,现在可怎么办啊!李员外那边,咱们咋交差啊!还有,你大孙子还等着这笔钱结婚呢,现在彩礼钱都没有了,你大孙子还咋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