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则是厄洛斯手里夹着一根雪茄,面带温和的笑容活像是他上辈子工作的一员里面对无理取闹甚至还想医闹的护士,满脸笑嘻嘻心里mmp,嘴里还反复循环着各种套话。
比如啊呀你说什么?嗯?有人袭击了你的事务所,啊深感遗憾,但是这件事我是不知情的哦,不过敲一笔我完全支持,就是这分成得再好好谈谈,得加钱。
放眼看过去望月结弦只觉得累。
这两人交流信息像是挤牙膏,在一大堆废话里找有效信息像是沙里淘金,他都感觉自己已经化身语言的淘金客,只为几句他们抠抠搜搜死活不肯放出来的信息,在一堆废话里耗死了成打的脑细胞。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个头。
望月结弦百无聊赖的伸手握住了酒杯,手指轻轻的在杯口划了一圈,又弹了下杯口,看着杯中荡起的波纹发呆。
厄洛斯和约翰一长串的话总结起来就是利益分配问题的探讨,最多加了好几层文明人专门研发的专业词汇作掩饰,看起来没那么粗鲁罢了,他上辈子在职场不知道看了多少,耳朵都快听出茧了,只觉得无聊的要死。
而一旁还是个萌新的安室透哪见过这种阵仗,看约翰和厄洛斯你来我往的交锋好不快活,甚至还自发的在心里记着这两人谈话用到的他能分析出来的话术,不知道哪天自己就用上了。
为了学习他连废话也听得津津有味,哪像望月结弦无聊到像只脱水的比目鱼。
好家伙,结果自己还和旁边的警校第一成了个对照组。
望月结弦撑着下巴,有些昏昏欲睡。
如果把约翰和厄洛斯的交锋比作现场教学,他和安室透是旁观学习的学生,那他就是那个上课一直在睡觉没醒过认真听讲的学渣,安室透则是那个狂记笔记卷生卷死的卷王学霸。
差别太大,没法抵抗。
再次努力憋住了要从嘴里跑出来的一个哈欠,望月结弦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企图拉快进度条跳到结局的心思。
嗯?你说什么?
要好好遵守规则?
这些谈判与他有何干系?
就算他身为酒厂的一员,boss也亲自向他发布了要打探厄洛斯的任务,他也早早的无师自通的摸鱼的基本功,做事只做三分,剩下的全靠编。
只要他确实和厄洛斯见面了,之后的事还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现场见面商谈的就三个人,一个别的组织老大,还是个黑寡妇;一个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一个还有就职酒厂的意向,但可惜是个假酒,怎么可能主动向酒厂巴拉巴拉一通情报大放送?
该怎么做这不是一目了然?
望月结弦一手撑着下巴,眯着眼,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强打精神,终于开口打断了这两人的扯谈。
“等等。”他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等等。”
“这样下去实在是太没效率了朋友们,时间不等人。”
他在三人投向的视线里轻松的耸了耸肩,几乎是照着之前本体给他留下的稿子念,“在这段时间里那群狗养的玩意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干脆直接开诚公布的谈一谈,对我们都好,不是吗?”
他对上约翰的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又对上了厄洛斯。
“你来找约翰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他又耸肩,摊开手,表明自己的诚意,“我和安室透只是倒霉被迫掺和进来的,现在想跑别人也不会信了,现在除了合作我们别无他法,同样的,我们可能比你们还希望这场闹剧早点结束。”
“毕竟你知道的,我还得休息。”他故意做了一个搞怪的鬼脸,又重新露出一副笑容,“那么,这就是我的诚意啦”
厄洛斯沉默了一下,又在安室透紧张的视线中猛然大笑出声:“有意思……”
她本想摸出打火机点燃自己手中的雪茄,又懒得站起来翻找,干脆就这样把雪茄捏在手里,直直的看着望月结弦:“一般说这话的人,不是太过天真,就是有底气,我不在乎你是哪种。”
“因为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她双手交叠,垫着下巴,目光锐利的看着望月结弦,“亚瑟小哥,这里我有个委托,想给你们,当然,报酬随你们开。”
“如你们所见,我是苏联人。”她顿了顿,企图从面前几人的表情里看出惊讶之类的情绪。
都没有。
不错,基础还算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