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晶闭上了双眼，曾经的回忆翻山倒海地向她袭来，深渊里的孩子，再挣扎，都挣扎不了原生的环境。

粟晶浑身泄了力气，手心发汗，她明知道苏朝山说的话都是错的，阶层之间的天堑，是世世代代累计的，怎么可能说改变立马就能改变。

再说，人工智能的发展，能走到如今，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老师离开时告诫的那个眼神，她到今还记得。

老师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初衷，她设计出来的人工智能，最开始的初衷是造福于人类，是为人类提供便利的条件。

把它们当作利器，是她从未想过的。

苏朝山骗了她。他说，他想要建造一支先锋队，可以代替人类去征服人类无法跨越的地方，可以帮助人类找到人类无法探寻的东西。

她想信了他。

她瞒着老师。她也知道老师的初衷，他想让用人工智能来延续人类的智慧，他相信这样做，人类的寿命将大大延长，人类文明，又将进入新的纪元。

知识的碰撞，是属于人类，也只有人类可以创造。这是属于老师的信念。

“粟晶，你不能原谅我吗？都到了这一步，你原不原谅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苏朝山收起眼中的爱恋，迅速换成冷淬的眼眸。

粟晶浑身一软，跪坐在地上，她抬起头，哀莫道：“你…你说得…是…什么意思？”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我已经下令，让他们大批量制作人工智能，你的那些数据和资料，我也全部给了他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打造出一支军团。粟晶，你，好自为之。”

苏朝山转身离开，粟晶眼中的泪水，未给他带来丝毫意动。

粟晶听了苏朝山的话，瞳孔放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先生，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军团？

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