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赋扬是锦衣卫,赵翊见上官无可厚非。但眼下,赵翊追着盐税一案来的,不管他见了谁,都会引起各势力的猜忌。
所以,赵翊就趁着胡宗庸的宴会,让顾笙大闹一场,一来让扬州上下都知他赵翊有个悍妻,谁要在敢往他后院送女人那就要过顾笙这一关。
二来,就是一定要见刘赋扬还有通过刘夫人接触黄锦家中人。
“那么多人,你为何第一锁定了刘赋扬还有刘夫人?”顾笙突然问。
赵翊抬眸看她,认真说道:“盐税一案,刘赋扬应该没有参与其中。”
顾笙拧眉怀疑,“那么庞大的一笔银子,作为扬州卫指挥使刘赋扬竟没参与?你这消息可靠吗?”
“胡大人亲口说的。”
顾笙当即追问,“胡大人怎么知道刘赋扬参没参与?”随即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只有参与者才会知道他们的圈子里,谁不在其中...”
赵翊眸色一沉,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你可知我刚到扬州,胡大人和我说了什么?”
顾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当真把我当做你肚子里的蛔虫了?”
赵翊遽然一笑,瞬间把刚才敏感的话题氛围给击散。
“以后什么事都会告诉你。”
顾笙第一次见他笑的柔和,一时间如同见了鬼的惊悚,“大人还是不要笑了,你这一笑,让我很紧张。”
赵翊神色一僵,须臾沉着脸冷声道:“胡大人劝我不要蹚扬州的浑水,他说我若是执意要查两淮盐税,就是通了马蜂窝,会让江南官场大乱。”
“江南是朝廷的财税重地,如同朝廷的钱袋子,是个人都想要将手伸进来捞一笔。眼下这个盐袋子被顶尖的几方势力捏在手里,一旦乱了,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为了朝廷社稷,他一力阻拦我深查盐税。可就在昨日,他又突然见我,希望我只查盐税案的表层,就这表层的盐税足以发放东南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