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姜冷清的话语在众人耳里略显刺耳,倒如愿让看客得知了另一消息,这顾家人吞嫁妆。
先前还想着把顾家男儿当金龟婿钓的人,分分钟推翻了这个念头,这种嫁妆都吞的人,真能从手里挖到钱吗?
他们可不行到最后面还要拿钱去补贴亲家。
“德不配位。”姜妩哼着,看着这被占了的屋子,感到碍眼至急。
这眼前的人事,都碍眼。
顾家人,出来捣乱的大爷,以及在那看戏嗑瓜子的看客。
姜妩真想拿着棍子,一个个的挨着敲一遍。
她说过,她性子不算好。
容易急眼。
“老人家,是觉得你儿孙欠你一条命。出生至死都该归你管控,还是说你想为老不尊?”
“他们做的再差也是你的长辈!百善孝为先,孝即是天!”
姜妩揉了揉被吵的生疼的耳朵,敷衍的听了两字,“那你就继续孝着吧,你最好祈求你的子孙别出个不孝的。”
“不,应该是,劳烦大爷以后公平对待子孙,免得逼急了跳上头来,造反。”
这张口孝字,闭口孝字。
想用不孝来道德绑架她,姜妩只能说句抱歉,她没不接受任何系列的道德绑架。
倘若有人拿着一项项的条款来道德绑架她,那么就给她绑回去。
这苦她不吃。
“不孝子!”
姜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对于面前这些人排便她的话她漠不关心。
只想赶紧把人轰走,让人露宿街头。
不过,沈秋……
姜妩目光乎明乎暗,暗自谋划好了一出大戏。
“既然婶婶已经认错了。”
说道这里姜妩故意停顿了下来,笑容灿烂的看着她们。
顾二婶是多么希望,这时候姜妩说的话是原谅她们的,事与愿违,非但没原谅还给家里加重了财务负担。
“那就赶紧把东西还回来吧。”
“噗!”顾姚憋着难受忍不住笑出声来,右手掐着自己的大腿肉保持清醒,“婶婶不能抵赖。”
“我希望,十日之内能见到这房子回来。”
三人轻飘飘的留下这话后带着马婆婆离去。
临走时,路过张大爷身边姜妩目光探了过去,嗯不瘦。
平时吃的还挺多?
马婆婆被带走时,脑子乱成了浆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囡囡。
“这是解决了?”马婆婆问着,“没受伤吧……”
姜妩甩了甩手,她是没有受伤。
只是……
顾锦哪来的红颜料涂手上装血的?
目光停留在顾锦身上,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半响后,回想起马婆婆帮他们的那些事,将人送回了家,顺带还给人打包了点吃食。
夜里,马婆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今白日里头发生的那些事,如同做梦一样。
回想起来,距离她成寡妇已有三十九年矣。
“误会都是误会。”
被无情抛弃在现场的几位搞事人员,沈北以及他那些难兄难弟们,在人群一散后就被,顾家人包围住。
“你们是姜妩那小贱蹄子找来的打手!”
没人了后顾二婶天性足已释放,顾三婶在旁侧,揪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二嫂。
此等粗鄙话语竟还能说得出口!
真是脏了这门庭!
顾三婶不喜老二,这不妨碍她敌对沈北。
冷眼相看着。
“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
沈北时刻记得姜妩的吩咐,凡事敢说出真相就让他下半辈子住在乱葬岗里。
沈北不是个文化人,连乱葬岗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听这名字只觉得这地方太晦气了,要是住哪里定会痛不欲生!
在各种各样的的理由中,沈北与弟兄们坚持咬牙不松口。
倒也不是害怕去乱葬岗,怕的是顾锦让他们半身不遂。
沈北站在人群中间,解着自己的衣服。
心里想的是:这都是一群女人,他要是把衣服脱了他们还敢把他围在中间??
毁了她的清誉!
沈北为自己的方案感到骄傲,这间上只有他能想到这种方法了。
衣物解开的那一刻,院子想起各路少女老妇的声音。
“流氓!”
“登徒子!”
在众人捂脸不敢去看沈北时,他已经将裤腰带提上来跑了。
留下一群气红了脸的顾家人。
“姜妩,她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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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顾家那边愁云密布的惨状不同,姜妩这边的气氛就相当轻松了。
三口人和和美美的坐在一块,喝着糖水。
烤着火炉。
有一说一,温鱼眠性子大大咧咧了些,不过她身边的使女是真的不错。不但管住了温鱼眠,还能抽空给他们置换家具。
姜妩支着脑袋,放空了思想。
“所以那屋子要回来干什么?”
他们已经白嫖了一个地了,眼下又来几亩田地……
顾家人口众多,当时老皇帝为了堵住天下百姓的嘴,流放时特意多划了几亩良田给他们。
“拿回来也好。”见茶放凉后,亲自将东西给姜妩递了过去。
“你要是乐意,放着长草也行。”
“我们不会种地哎。”姜妩悠悠的看着顾锦,拾起那盏茶,“租给人吧,放着长草太亏。”
只是这租给谁又要考虑一番,姜妩揉了揉眉间。
回忆想去哪位迂腐的张大爷,不知为何姜妩笑了笑。
“夫君觉得张大爷人如何?”
“我觉得不行。”顾姚伸手默默的吐槽着,“他老觉得自己做的很对。”
“细说。”
“张大爷啊,张铁柱,年龄七十二。向他这个年龄的老人家大多数都是在家里颐养天年了,那还会像他一样,闲的没事去外面看热闹掺和一下,有事了去外面看热闹掺和一下的。”
顾姚不满的细数着自己所知道经历过的事情。
“还好他那两个儿,张狗蛋和张狗腿是两老实人,没什么心眼的,老人闯祸他们就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