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鱼画甩开他,“我死了之后你不是更开心?假惺惺的干什么?”
庄奉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上鱼画悲伤到极致的眼睛,心中忽然有些慌乱。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重要么?”鱼画抬头看他,“为什么你一直揪着我有没有失忆不放?是因为我之前知道了你原来一直是骗我的,还有你和那个麦莎的勾当么?”
“你想起这些了?”庄奉扳着鱼画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别的呢?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还有别的呢?”鱼画一把推开他,记忆离不断闪出的幸福时刻,对上面前这张脸,真是荒唐,“你们还背着我干过更恶心的事情?”
庄奉还要上前纠缠,祁烁突然出现,把鱼画拦在了身后,“大外甥,伤成这样了,还是老实一点儿吧。”
“祁烁!”庄奉看到这张脸就咬牙切齿,“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人在做天在看,身正才不怕影子斜。”
庄奉冷哼一声,“堂堂祁家接班人,和外甥的妻子不明不白,你跟我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快滚吧!我们夫妻间的事儿,你还是不要掺和!”
祁烁刚要开口,鱼画笑了出来。
“夫妻?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个称呼的?”
听他说话,真是字字都嘲讽。
“庄先生,我们没有办过婚礼,没有一张合照,房子里也没有你用过的东西。我生活里根本就没有你的痕迹,如果不是你过来掐着我的脖子问我知不知道你肮脏的过往,我特么都不知道我结婚了。你现在有什么脸一直说我们是夫妻?就凭你有自己对我做过的事情,什么资格来管我?”
“我……”庄奉被堵得哑口无言,面对这一句又一句的质问,他竟也没法那么理直气壮。
“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早办完手续,早结束。”
“不行!我不能离婚!”
“那我们就法庭见吧。”鱼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祁烁跟了上去,留庄奉一个人站在风中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