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流言?”顾景曜皱眉。
“这...”沈自山有些犹豫,硬着头皮开口道,“传言陛下并未开国库,拨银两,所谓赈济银被山匪打劫不过是欲盖弥彰的手段而已...”
“放肆!”顾景曜勃然大怒,他已经下令丈杀了护送赈济银两,粮草的官员,此人乃是丁成仁昔日的门生。
“陛下,丁成仁称病已经数日没有上朝,就是为了躲避这件事。”沈自山拱手说道,他对于那个老奸巨猾的丁成仁向来不喜,没想到他居然胆大妄为至此。
顾景曜冷静下来,淡淡道,“丁成仁并非清官,顾景城在位时,想必他也搜刮不少,倘若为了钱财,不必如此冒险打劫赈济银。”
“陛下的意思是...”沈自山一阵,很快便想明白其中的关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景曜。
“除非,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朕在百姓心中的君威一落千丈,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流言的传播也与其脱不了干系,或许还有其他的手段。”
“陛下猜的没错。”沈自山沉默一阵,垂眸开口,将手中的物件递上去。
抬脚很快将其带到顾景曜的面前,是几个龟壳和血迹斑斑的纸条。
无一例外,上面写着的字迹都是“君主失德,大旱三年。”
顾景曜狠狠蹙眉,听着沈自山开口道,“这些龟壳是农民从地里挖出来的,这些纸条则是从鱼肚中剖出来的,加之之前的流言纷纷,民心已经乱了。”
顾景曜冷笑,细细摩挲着宣纸,竟是今年京都城才流行的白宣纸,笔墨不宜掉色,非达官显贵自然是用不起的,看来这些人为此煞费苦心啊。
“陛下,此等怪力乱神之事定然是不可信的,臣定想办法让流言消失!”生怕君主雷霆之怒,沈自山连忙开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悠悠之口岂能堵住?”顾景曜倒是淡定的很,既然背后之人已经露出尾巴了,他倒不妨耐着性子放长线,钓大鱼。
“陛下...”沈自山额角的汗细细密密布满整个额头,有些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听之任之,不予理会?长此以往,皇室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赈灾才是重中之重,重新拨出的赈济银两和粮草可派下去了?”顾景曜想了想,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