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又起疑心,但薛三却觉得这“猴医”深不可测,连磨药这一步都有名堂!
薛三很快搬来俩药碾,的确一个崭新,一个破旧。破旧的那个,坑槽被药渣浸染的绿霉斑驳。
王洛闻选药的整个过程,萧放缰都不动声色的跟在她身旁。
她拽拽他衣摆,小声恳求:“魔王兄帮我盯着他们。”再对药童、薛三说:“劳烦二位离远些,我开始配药了。”
古时代的药方都是行医者的珍藏,偷记别人药方,跟挖人祖坟的性质差不多。
药童退离柜台两步远避嫌,薛三则去门口等薛二回来。
王洛闻开始称药,萧放缰则站到柜台外,用身体挡住她和秤。
每秤好一种,将需要的分量留在碗中,多余的用黄纸包起。
待26味药都称好后,她在每个碗上都覆盖黄纸,以防被人偷看、记录分量。
此时已日落西山。
药铺外渐有嘈杂声,是薛二回来了,并指使着家仆抬了一个暑症者进入药铺。
家仆将病患直接搁到地上,王洛闻眼色示意萧放缰看好柜台上的那些药碗。
她来到病患跟前。
病患脸色灰黄,瘦的脱相,身上的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药童捂着口鼻说道:“此人是仆役赵大郎,跟主家同时得的暑症,主家开的药也给赵大郎吃了,也不管用。”
王洛闻同样捂着口鼻,太特么臭了,病患在路上肯定腹泻屙裤子了。
她假装打量病患的眼睛,大声唤他:“告诉我你叫什么?”
“赵、大、郎。”此人一张口,嚯!一股子馊味跟撒网似的扑来。
“嗯。还算清醒。”她说道:“听清楚我接下来的话,我能治你的病,但需要你身上一物,作为药引!”
“何物?”有了生的希望,赵大郎打起精神问。
“腹泻屙物!要才屙的才管用!”
此言一出,好像一道大雷,把众人全劈焦了!
药童当即怒道:“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