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怎么看?”
荀晏跪地为硕南王辩白,言辞恳切,认为硕南王倾肝沥胆,怕是有人故意离间君臣之心。
景轩帝盯着案子上成摞弹劾硕南王的帖子,“朕怎么不知,太子何时与硕南王有如此交情了?竟是比朕还了解自己的义兄。”
荀晏抖了一下,“儿臣……儿臣只是……不想父皇和硕南王生出嫌隙,让一些居心不良的佞臣得逞。”
景轩帝语气冷了下来,“徐御史与硕南王素无仇怨,又一向刚正不阿,直言不讳,何时成了太子口中的佞臣了?”
那你不还是把人打进大牢了?荀晏心中腹诽,面上却做出一副无从辩解的模样。
把人喝退后,景轩帝幽幽地问道:“邹韵,你说朕是不是养虎为患了?”
邹韵额头冷汗直冒,“奴婢…奴婢愚钝。”
而被景轩帝撵出来的荀晏,嘴角却泛起一抹笑意。
景轩帝对他有非常强的控制欲,不喜他与任何人有过多的私交,他今日如此这般为硕南王求情,可正是触了景轩帝的逆鳞了。
而此时的慕昕,正在康寿宫中。
从太后身体逐渐好转,慕昕就减少了进宫问安次数,今日却是不请自来。
看着戴着面纱远远站在门口行礼的慕昕,太后问道:“静雅离哀家这么远作甚?”
慕昕便把时疫之事解释了一遍。
“静雅虽然可以保证并未被传染,但近日为了研究药方与病人相处,也怕过了病气给太后。”
“今日静雅来,一是再给太后送一些防疫的药丸,二是请求太后怜悯众生,下旨早日预防时疫爆发。”
“静雅人微言轻,一人之力有限,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太后了。”
太后一听,果然重视了起来。
慕昕告退后,直接派人喊了皇上来。
于是刚刚回了东宫的荀晏再次被喊去了御书房,还有六部九卿一众大臣。?
一听时疫,众大臣骚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