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杨闭了闭眼:“在怎样的情况下,会连续梦到一个人半个月?”
阿诺德浑身一震,顿时来劲了。
他搓搓手:“是哪方面的梦?”
谢杨:“滚!”
一边睡得正香的易庭渊被这一声熟悉的叫骂唤醒,眼睛还没睁,就本能的缩着脚往后退。
等他睁开眼,才发现被骂的是阿诺德。
易庭渊瞬间精神抖擞。
好哇!
骂得好哇!骂得再凶些!
“哎,别这么凶嘛,”阿诺德麻麻赖赖地,拱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呗,连续半个月了,我寻思得是某种特殊的情感了。”
谢杨面无表情,并不上套:“什么特殊感情?”
父子之情是吧?
阿诺德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这得问你自己的心。”
易庭渊:???
什么?什么?!
他不就睡了一觉,错过什么了?!
阿诺德忍不住搓了搓手:“是谁啊?谁啊?”
还能是谁?
易庭渊呗。
谢杨懒得理阿诺德。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是一整年也不一定做十次梦的水平。
但打从易庭渊出事,他天天晚上梦到易庭渊蹲在他房间里,跟个鬼一样。
一会儿打拳,一会儿朗诵,一会儿放声高歌。
偶尔这傻狗还会躺他旁边,在他耳朵边上碎碎念,念什么“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不要拿我的钱去养别的人”“让我康康你还有多少小秘密”之类的。
吵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是让人想直接掐着他下巴把他毒哑的水平。
阿诺德看着谢杨的神情越发险恶,觉得自己可能想岔了。
看谢杨这个表情,可能还真不是什么正面的感情。
他迟疑一下:“也可能是仇人?谁啊?我帮你去做掉他,人死了,你就不会再在意了。”
谢杨微顿,恍然。
“你说得对。”
现在就去打易庭渊一顿,把压力返还给压力源!
没道理只有他遭受折磨!
谢杨当即起身,把甜品往阿诺德面前一推:“送你了。”
他说完,转头离开了食堂。
阿诺德愣了一下。
他看着谢杨的背影,片刻,猛地回过神。
等等,难道谢杨说的是我们船上的人??
阿诺德拉开光脑,调取监控,目送着谢杨拿了根电棍,步伐坚定地走进了易庭渊的病房。
阿诺德:“……”
阿诺德:“???”
原、原来是梦到头领吗!
阿诺德想起自己出的馊主意,飞速关掉了监控,跑去点了四个小队,开着机甲灰溜溜地跑去劫商队了。
易庭渊蹲在自己病房门口,没敢进去。
他搞明白他那一觉错过什么了。
是说谢杨连续梦到他半个月了。
易庭渊在医务室门口,揣着手垂着头,像只被主人罚站的狗狗。
这都是他大意中了毒蝎的招的错。
易庭渊是知道谢杨不怎么做梦的,狼牙刚起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谢杨觉少,但睡眠质量极佳。
可现在,谢杨竟然连续做梦半个月。
谢杨的压力一定很大!
易庭渊懊恼的想着。
可他并没有能够帮助谢杨的办法。
易庭渊思索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