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拨开头发一看,耳垂红肿的吓人。
“你洗澡洗头别沾水,都流脓了!”她抱怨。
陆云野自己用棉签倒了酒精涂上去:“洗澡洗头不沾水那洗什么?”
顿了几秒岔开话题:“我要开演唱会。”
叶淼淼轻掀眼皮:“你两年没开了,心血来潮的代价是体力透支,可想清楚!”
“体力透支?”陆云野笑起来:“你在开玩笑?”
“长渊不可能给你安排到很好的会场,可能连设备都难找好的,我调查过了,他们是真没钱。”
“听歌还是看风景呢?”陆云野悬起脚,眼神有点松散:“办场不插电的,我自带乐队,让长渊那三个新人伴舞。”
叶淼淼觉得离谱,站在原地消化许久,还是转身出去用电脑发了邮件安排下去。
言疏月这边收到邮件有一刹的恍神,她不明白她的意思,思考中陆云野发来消息:
【老板,懂我意思吗?】
什么意思?是要争取好地点的意思?
鼠标不断上下滑动邮件,她想在文字中找到几分解析,界面突然弹出娱乐消息,是陆离歌在微博回应了退赛的事情。
言疏月叉掉邮箱,用手机打开微博。
小半年都不发微博的陆离歌在超话发了条像宣传一样的动态:
“最近在准备演唱会,期待新舞台见面。”
这样说有替长渊洗白的嫌疑,言疏月更不明白了,她觉得陆云野不是这种人。
于是陆云野晚上回来,言疏月就环着手臂等在沙发上,见她进门起身走近。
大概是刚洗完澡,她直顺柔软的黑发松散地搭在身后,眼眸像印在井水中,扇动间漾起波纹。
陆云野觉得自己又想了。
女人不缓不躁地走近,停住,唇瓣没上妆是很浅的粉色,上下轻轻碰撞:“你要开演唱会?”
洗发水的香味萦绕在二人间,陆云野从腿开始往上看,停留在对方很低的衣襟前,说:“不可以么?”
言疏月思绪如何回答,抱着的手下意识放垂,领口就这么一下散开了,头发甩到瓷白的锁骨上,有几根发尾刺进内衣带。
陆云野越看越想帮她撩出来。
她也的确这么干了,伸出的手没半点犹豫,指尖很故意触碰上锁骨,往外慢慢挑开那几撮发丝。
言疏月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其实如果陆云野再碰她,会发现她的身体很烫,但陆云野收回了手,走到沙发前坐下说:“不插电的,我有乐队。”
“为什么。”言疏月面向她,身前的饱满丰盈晃动了一下:“你明明两年没有开过演唱会。”
颤颤悠悠的部位在眼前,陆云野又站起来,这回她们的距离更近,她像猫儿一样的眼乌沉沉地看人。
言疏月发现身体好像更烫了。
她很怕陆云野这个时候突然碰她,只能不动声色地后退,坐在对方刚才坐的位置上。
“想知道原因?”陆云野倾下身,微侧着颌骨,似乎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
言疏月迫挤在沙发和女人的框圈之间,一颗心沉甸甸下坠,她盯着她的唇,这张嘴涂不涂口红都很诱人,像含了一颗深红的樱桃果实。
陆云野的嘴角擦过言疏月鬓边,到耳畔,因为动情,声音略微暗哑低沉:“我告诉你原因,你可就得感谢我了。”
滚烫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耳旁,言疏月觉得耳朵很痒,偷听她纾解时候的奇怪感觉又浮上来,忍不住交叠起双腿。
很微妙,她们明明没有任何关系,可现在的距离还有她在她面前做的事都超出了界限。
角度很好,低领设计的裙子因为坐下时没有捋平而无法贴合皮肤,蕾丝软颤的承载着团绵,陆云野只需要垂眼就能看到。
“桃红。”她故意说了出来。
言疏月呼吸阻滞,脑子里只有羞愤和惊慌,于是伸出手将人猛地推开,面部线条变得凌厉严肃:“陆离歌,你干什么?”
陆云野被推得往后趔趄,卷发遮挡住勾长的眼线,很快她站稳身体,正过脸对沙发上的人说:“长渊现在应该争取不到好的会场吧?”
火机咔地燃起火苗,陆云野随手挥开烟雾:“但我的演唱会门票可以卖到一个会场的钱,老板,我是在帮你诶,你没懂我意思为啥不回复我?”
“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家自由点吗,你叫什么陆离歌?这是艺名,云野难道不好听?”
她连动作都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猫,言疏月甚至能想象出猫尾巴在女人身后甩动的场景。
“可你已经很久没有连续唱跳。”她面色恢复平静,手指拉住领口两侧往上扯:“吃得消吗?”
锁骨都遮挡严实了,陆云野没再看过去:“叶淼淼也这么问,你们对我有什么大误会?”
她看起来像是很虚弱的人吗?
言疏月眼睛挪到对方手臂和大腿的淤青上,沉默良久,才慢慢道:“我会去争取。”
以陆离歌的人气,在小礼堂开不插电演唱会着实委屈,她从前的演出全是在市区最大的体育馆,华丽至极,因为风格性感,连耳返都很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