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商觉时问他。

花绳的图形是邈邈没学会的那种。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玩了,却极为嚣张仰起脸。“自己想。”

“什么都要问我,你是笨蛋吗?”

商觉时却很快把他手上绳子变成了一个超复杂的图形。

轮到邈邈不说话了。

商觉时笑笑,轻轻吻了邈邈柔软的白发:“你要先勾左边第三根线。”

邈邈浑然不觉被亲,鼓着脸强调:“我当然知道!”一面心里不开心——商觉时怎么就会了?

手一抖,没有勾稳。红绳散落下来,在两人手中交缠,牵扯不分。

邈邈下意识想缩。

商觉时握住他手心:“别动。”乱动缠紧了,很容易伤到小猫。

邈邈一向和商觉时亲近惯了,后知后觉这样的距离过于狎昵,没出息地冒出了猫耳朵。

还好商觉时眼疾手快,把邈邈按进怀里,给他戴上了帽子,不至于引发机场骚乱。

小猫恼羞成怒在他怀里嘀咕:“没有尾巴。”

另外一只手快拿开!不要捂他尾巴骨了!

邈邈越想越气,愤愤然在商觉时锁骨警告性咬上一口——小猫的尾巴可摸不得。

商觉时又是一阵轻笑。手从尾巴骨的位置移开,落到邈邈腰上,弄得小猫直发痒。

他调整好邈邈的坐姿,低头解那些缠绕的红绳。

等到绳子解完,邈邈又开始单方面对商觉时闹别扭。离商觉时远远的,带着兜帽,脸被遮住大半,垂下软乎乎很好摸的白毛。

等候室流动着音乐,是德彪西的月光曲。轻柔皎洁的月光在波光上粼粼闪烁,飘忽不定又让人魂牵梦萦。

商觉时的心也被这柔软的月光填满,不由自主跟着柔软下来。

他总是要哄一哄小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