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流转间, 柏一白心神微晃,动作漏了拍。
整首曲子跳下来, 他四次三番出错。
“一白哥。”邈邈一着急,说话尾音就有点拖长, 和撒娇一样:“眼神凶一点。”
留给他们的彩排时间不多,这个状态显然不能上台。
柏一白嘴角牵出苦笑,眼神颇为无奈:“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你凶起来啊。”
邈邈反思自己。
之前排练都能流畅跳完。这两遍,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表演当中,我只看得到你本人,而不是角色。”商觉时脸色冷淡开口:“柏一白,你这周练了什么?”
他闲闲站在边侧,臂弯挽着风衣,嘴上的话丝毫不留情面。
商觉时腔调一贯如此。训练生被损惯了,刚开始还玻璃心,如今对此见怪不怪。
柏一白听了,颇觉刺耳。他想想周漫给他看过的偷拍照片,又想想练唱那天萧邈后颈的红痕。心中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了上来。
商觉时给出的评价,在他耳里也成充满强烈私人情绪的宣言。是在警告他少打萧邈主意。
凭什么?
“我确实做的不好。”柏一白脑袋一热,顶撞了上去:“老师唯一一次指导我们组时没有提出这点,可能有所疏忽。再加上我和搭档单独练习得很少,所以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尽我所能。”
话一出口,柏一白立刻感到后悔。他似乎波及到了萧邈。
他看向萧邈,压抑眼底情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