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子阳正要说点什么,忽见范华从门外走来,他便闭了嘴。
所有人顿时正襟危坐起来。
范华开始给众人讲《春秋》。
虞枝枝很想认真听讲,但总感觉有道视线萦绕不休,她忍了又忍,转头过去看齐琰。
齐琰正在抬头看范华。
虞枝枝愣愣,是她感觉错了吧。
看着虞枝枝转过身去,重新坐好,齐琰忍不住又望向了虞枝枝。
他边上的学子转头皱眉道:“言齐,你总看着我做什么,我都被你盯发毛了。”
齐琰收回眼神,冷冷地看着这人。
这人立刻脖子一缩,再也不敢说话。
齐琰心情郁郁,觉得高榻之上,范华的讲经声分外冗长和聒噪。
范华大约和他天生不对付,这一天讲经,他足足讲了一整天,于是齐琰眼睁睁看着虞枝枝和兰焦二人“耳鬓厮磨”了一整天。
临走前,范华还单独将虞枝枝叫走了。
齐琰气闷不已。
屋内的人三三两两地走了,齐琰邻座的人问他:“言齐,你不走吗?”
齐琰说:“我在等人。”
焦子阳和兰仲白两人准备离开,经过齐琰这里的时候,焦子阳恭敬问道:“表兄,一起走吧?”
齐琰扫了一眼他们二人:“我在等虞昭。”
焦子阳和兰仲白便拱手离开了。
屋内人走空了,齐琰在坐席上做得笔直。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书童走了进来,看见齐琰还在有些惊奇:“师兄,你怎么还不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