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彻看了眼身上的卫衣,认命去衣柜里找西装。五分钟后换好衣服走出来,边戴手表边漫不经心道:“别动那个,可以走了。”
客厅的角落有一块蒙着布的木板,向晚词刚想掀开看一看,就被制止了。
她撇撇嘴,“什么宝贝这么珍贵。”
“还没画完的。”
她本来有些微词,但转身看见苏彻的样子后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
“这还差不多,走了。”
因为母亲大人嫌弃大G底盘太高不好上车,苏彻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开了快要落灰的科尼塞克。
十来分钟后到了酒店,刚好在门口和舅舅一家遇到。一行人边聊边走进去,苏彻悠哉的跟在后面。
酒店里灯火通明,为了迎合跨年,随处可见漂亮的灯笼。
苏彻淡淡扫了一圈便收回视线,而后目光在掠过某张台位时猛地顿住。
他怔愣的站在原地,心跳如雷似鼓。喉头像被死死掐住般难以抑制的紧缩。
2021年12月31日这一天,他意料之外的遇到了夏轻眠。
她将长发盘起,身穿精美白色礼服,一脸沉静的坐在桌旁。灯光临摹着她修长的天鹅颈,一路延伸到直角肩。桌上的电话响起,她不紧不慢的接通,秀气的锁骨越发明显。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她脸上漾出甜美的笑容。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似梦非梦,极不真实。
苏彻喉结滚了滚,半晌,抬手捂住酸涩的眼眶,情难自禁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