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收下了钥匙。
他们在酒店呆了三天。
第四天,江沉砚离开,池榆开始马不停蹄赶通告。
江沉砚没有告诉池榆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池榆也没有问。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必须一个人做,总有一些路必须一个人走。
比如说,在江沉砚被亲生家庭接走后,池榆一个人在福利院度过的两百多个日夜,以及后来没有江沉砚消息的十几年时光。
池榆没有时间去矫情,积压了几个月的通告,忙起来脚不沾地,有时候连轴转,几天都没法好好睡一个觉。
不过池榆还是抽空把东西搬了一部分去江沉砚家。如果工作结束得太晚,工作地点又恰好离江沉砚家近,他会在江沉砚家睡一晚,对外就说借住。
别人自然不会想多,可是谭楷似乎闻到了点不寻常的气息。
在某一天工作结束,回程的保姆车上,谭楷委婉的说:“你和江沉砚关系还挺好哈,他人不在家,他家还随便让你借住。诶,以前我们还说过人家坏话,现在想想真是过意不去……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对的,这样的朋友真够义气!”
“不是朋友。”池榆说。
不给谭楷任何喘息的机会,池榆又丢下一句话。
“我们在恋爱。”
“吧嗒”一声,谭楷机从里掉了下去。前排的小陶倒抽了一口凉气,呆住。周梵猛地扭过头,机里她男朋友还在跟她视频,她直接把视频挂了。
相比其他两人,周梵接受得更快,她朝池榆眨了眨眼睛:“真的?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早就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是不是江沉砚给剧组发喜糖那会儿你们就好上了?”
池榆还没回答,谭楷就示意周梵先闭嘴,他面色肃然问池榆:“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打算公开了?让我们提前准备好公关。”
“嗯。”池榆点头,“等江沉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