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正要伸手去接药片, 就看到江沉砚把白色药片丢进自己嘴里, 仰头喝下一口水,捏住池榆的下颌覆了上来。
池榆长这么大, 这种喂药方式他是头一次见,一时间都懵了。完全任由江沉砚摆布,任由对方撬开他唇舌, 将苦涩的药片和温热的水喂到他口中。
现在池榆知道他醒来的时候口中的苦涩从何而来了。
——江沉砚半夜喂他吃药大概也是用这种方式。
“咳咳咳……”药片是吞下去了,池榆还是被呛着了。
江沉砚拿了纸巾过来,似乎打算帮他擦,被池榆一把夺过纸巾。
池榆吃了药,又喝了半杯水,才勉强将口中的苦涩味道冲淡,他问江沉砚:“你不苦吗?”
如果是半夜他昏迷的时候,江沉砚用这种方式喂他吃药他能理解,可是现在他醒着,江沉砚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难不成是为了占个便宜?
但是就为了占个便宜也不至于这样,什么时候占便宜不行啊,偏要用这种方式?池榆这个吃药困难户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江沉砚接过池榆手里的空杯子放回床头柜,不咸不淡丢下一句,“一点苦味而已,你把我当什么?”
顿了顿江沉砚又道:“或者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不能吃苦娇气的少爷?”
真·吃不了苦味·但不娇气的池榆:“……”
行吧,他不该以己度人,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喜欢苦味。
“那你呢……”池榆踌躇了许久,还是把话问了出来,“我们现在算什么?一夜.情.对象?约了个炮?炮.友?”
池榆问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他静静的看着江沉砚,等待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