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砚把池榆的手拿开, 一骨碌坐起来。
他刻意避开了池榆腕间指印的位置,抓的时候是收着力度的,但松开的动作有点大, 像是甩开。
“你醒了?”池榆问, 他似乎没有因为这个细节生气, 不知道是直男神经粗, 还是完全不在意, 说话间还靠过来一些,“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江沉砚靠回靠背上, 拉开与池榆的距离, 说:“我睡着了。”
“我知道。”池榆点点头, 又问,“我是说, 你睡醒有没有好一点?”
江沉砚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扫了一眼窗外, 但完全没有把外面的景色看进眼里,只是进行询问前的一个必要流程, 他问池榆:“你还没到吗?”
“已经过了。”池榆说。
“快到你家了。”池榆又说。
这两句话连在一起,让江沉砚有一种“直男又要开始他的套路了”的直觉。
事实证明江沉砚的直觉确实准。
“你现在还不困吧?”池榆说, “明天有一场我们的对手戏,如果你不困, 我们去你家对一下戏吧?”
上次是用口渴想去他家喝水当借口, 这一次用了对戏当借口。
可以说进步很大了。
江沉砚说:“我困了,我想睡觉。”
“可是现在天都没黑, 我们晚饭都没吃。”池榆看了眼腕表,声音越说越小,“现在才八点不到, 而且你刚刚在车上睡了一个小时……”
江沉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