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做饭。”她又道，像是给冬冬打气，又像是给她打气。

她牵着冬冬的手到厨房，忽然觉得一切好陌生，眼前模模糊糊的，她摸着油烟机，想打开，可是怎么都摸不到，

冬冬抬头看着，忽然跑出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饼干。

回到厨房，他拿出饼干放在沈柠手里。沈柠笑笑，“只吃饼干行吗？”

冬冬重重点头，又努力的“嗯”一声。

“那阿姨想去睡一会，你自己吃好不好。”沈柠松开冬冬的手，摸着墙去卧室，她眼前像雾气一般，需要用力看，才能视物，她蓦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她和傅求实离婚后，她收拾东西想去找陆念丰，那天也是漫天大雾，她一下车就被告知陆念丰没了。

然后她抱着陆念丰的遗物一路走到傅家……

沈柠摸到床，轻轻俯上去，低声抽噎，眼睛酸涩，似乎眼泪也没有多少……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有人在摸她的面颊，“江彦”。

沈柠赶紧起身，眼前模模糊糊的，一张小脸凑近她，又为她擦眼泪。

“冬冬。”沈柠低语，良久道：“对不起。”

冬冬摇摇头，又努力道：“不。”

沈柠伸出手捧着冬冬的小脸，小声道：“现在天黑了吗？”

冬冬点头，又“嗯”一声。

“那江叔叔还没回来呀，你再打打电话好不好？”

“嗯。”冬冬点头，地方还是关机，

沈柠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想着江彦应该会回来吧，不知道傅求真有没有把孩子带回傅家，如果孩子带回傅家，那思扬也不会是她的了。

沈柠的泪落下来，她忍辱负重，可是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脸上一热，冬冬的手又伸上来，一点点给她擦泪，“冬冬，你去睡吧，是不是很晚了。”

“嗯。”冬冬点点头，爬到床上躺下，伸手抱住沈柠，沈柠笑笑，轻轻拍着他，也躺下来，闭上眼睛……

沈柠难以入眠，而此时的傅家更是无人入眠，傅思扬站在客厅里，明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