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一听刘大志这么说，被喝着的小米粥呛了一口，“咳咳咳，那什么，姐夫有事儿，就先走了。”

坐在靠背椅上吃着肉包，冾着粥的王老头顿时就又看这刘大志不爽了，烦不烦，要不是留着他打砖胚有用，合该让他早些滚回县城赶紧做买卖去。

原来昨日王芳一家来拜年，拜的并不是很和谐。

本来王芳昨日带着女儿康之琼和小儿子康之平还有康秀才一起来，王老头和王老太很是高兴。

因为往年大部分是王芳自己来的，很少会带两个小的来，别提康秀才了，所以今年除了跟着老婆回娘家的康之平和康之健没来，其他几个都到了，王老头也觉得脸上有面子，吩咐王老太香嫂杀鸡宰鸭，王老大大牛买肉买鱼，还拿出了刘大志带回来的大曲酒招待女婿，很是客气。

却没想到了吃饭的时候，康秀才一会儿说男女要分屋子吃，女的得进厨房吃，对了，康之琼来的时候，头上还带了个帷帽。

要知道虽然县城偶有女孩儿会带帷帽，但是他们乡下是绝对没有的。这女孩子从六七岁开始就要下地干活，家里操持了，戴了帷帽还操持个屁？这不是水仙不开花，装蒜吗？

王老头本来觉得康之琼是他姓康的女儿，这事儿他管不了，这就算了，没想到吃个饭分桌不算，还非得让女的去厨房吃，不然就要离席。

王老太本来破口就要骂了，还是香嫂拉住了她，劝她好歹看在大姑姐的面子上，暂且忍一忍，之前每年的接济，还是得念一声大姑姐的好不是？

所以老两口虽然各自都有气，却也看在王芳的面子上，忍了。厨房吃就厨房吃，忍过这一顿也就是了。

这康秀才在餐桌上还问了孩子们的学业，......

王老大也没想太多，便说了开年请了先生来教学，家里春丫和四头五头都要去念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