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鱼具,一人一猫一狗溜达着来到河边,严爸是个钓鱼高手,严小米以前经常和他一起,虽然技术一般,但偶尔运气好也能钓上几条。
看着河边那块平整的石头,眼前浮现老爸头戴草帽,嘴里叼着烟,悠闲地坐在小板凳上,专注地盯着鱼杆上浮标的情景。
仰头,眨眨眼收回眼中的泪意,严小米给鱼钩穿上刚在菜地里挖的加大版蚯蚓,鱼杆一甩将钓钩抛入黑漆漆的水中,她觉得河里有鱼的可能性很小,前段时间河里鱼虾死了那么多,白花花一大片浮在水面上,别提多可惜了。
奇怪的是后来那些死鱼又突然消失了,也不知道咋回事。
本着安抚咪咪的态度才来钓鱼,严小米把鱼杆插在地上后便不怎么管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警戒周围的安全,昨天有丧尸狗出没,保不准会有其他东西,村里猫狗不少又邻着大山,山里的动物更多,还有丧尸。
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暗自警惕,突然脚边的鱼杆飞快的被拔了起来,严小米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往河里扯的鱼杆,好家伙,力气真大,鱼杆都着点被拽走了。
感觉大鱼上钩了,严小米怕鱼线绷断,和河里的大鱼展开拉锯,你来我往一番后,藏在水里的大鱼浮出水面。
严小米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应该是一条鲶鱼,西瓜大的脑袋长长的胡须,张着大嘴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让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费了许久功夫,终于将鱼给弄上岸,目测长度起码一米五以上,得有好几十斤,此刻正不甘示弱地扭摆着身体,强有力的尾巴拍打着地面,严小米想按住它,可是这家伙身上满是滑溜的黏液,还得防着那张闪亮着利齿的大嘴,一时手忙脚乱竟有些狼狈。
咪咪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冲着大鱼的脑袋一爪子拍下去,嗯,清静了。
虽然被鄙视,但作为暴力猫的主人,严小米表示,躺赢的感觉也很爽。
雄赳赳气昂昂地拖着比自己身高短不了多少的大鱼回到家,扔到院子里石头砌的洗衣台上,利索地剖洗干净,再找来不常用的厚重木墩大案板和剁骨砍刀,“梆梆梆”手起刀落将鱼头剁下,鱼身剁成半掌宽的鱼块,放进平时洗衣服的超大洗衣盆里,没办法,盆小了装不下。
咪咪迫不及待的跳上洗衣台,两下将鱼头破开从里面掏出一颗米粒大小的浅蓝色珠子。
这次,严小米赶紧趁它塞嘴里之前抢过来,仔细观察,这东西跟玻璃珠子看着没多大区别嘛,就是没那么透,小点,拿在手里感觉冰冰凉凉的,好像变异生物的脑袋里都会有,看咪咪和虎子的喜爱程度,估计吃了对它们很有好处,不知道人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