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你在说什么?”
苏媚继续哭,并未理他。
孩子,方才苏媚是说他们有了孩子吗?
眼角不觉有一滴泪滑下,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漫长的像是过了一辈子,自从失去了那个孩子,他甚至在夜深无人之时,曾数次对着父母的灵位起誓,他愿意折寿三十年,换那个孩子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这个孩子是他求来的吗?
激动之余,心中骤然而生了一股慌乱,他方才做了什么,那样做会不会伤了苏媚,伤了他们的孩子?
“媚儿可是哪里觉得不适,方才我可有弄疼了媚儿吗?方才的那个姿势会不会伤到孩子?”
江泠顿时慌了神,心中既喜又忧,脸上露出少有的笨拙和惊慌失措的神色来,“媚儿别哭了。”
他好似并不擅长安慰人,也并不擅长哄人,说出的话很是别扭。
而后又陷入深深的后悔和自责,江泠也意识到自己并不会哄人,见苏媚仍是在哭,还哭得一抽一抽的,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在怀里,轻抚她的小腹之处,“方才是我弄疼了这里吗?”
他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这才察觉苏媚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想是她腰细臀圆,并未显怀的缘故。
他难得耐心地哄道:“下次,我一定小心些,动作再轻柔些,不会再弄疼了你和孩子。”
苏媚抬眼怔怔地看着他,直皱眉头,双眼又红又肿。
她并未说话只是哭,江泠的心里越发慌乱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将军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去医馆。”
“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不必去医馆。”苏媚抽泣道。
江泠却并不信,而是匆匆出了落梨院,去了江府医馆。
他连一口气都没喘匀,便急忙问李郎中道:“方才那个……不知伤没伤到孩子,李郎中快给媚儿瞧瞧。”
苏媚脸色一红,满脸娇嗔地睨了江泠一眼。
李郎中先是一愣,而后才明白了江泠的意思,赶紧上前替苏媚诊脉,笑着扶上那花白的髭髯,“姑娘怀胎已经将近四个月,此时胎像沉稳有力,并无大碍。即便是偶尔行房事也无甚要紧,只需于房事之上稍加节制些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