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一口气说完了那些话,已是面色通红,长喘了一口气又道:“如今你见铺子里的生意红火,便嫉妒眼红我家姑娘,竟带人上门来明抢,还是我们姑娘的亲舅母,我呸!这种狗屁倒灶的亲戚还不如没有!”
这一顿骂实在解气,柳灵珊破涕为笑,暗暗为金钏竖起了大拇指。
河氏气的柳眉倒竖,正要开骂。
柳则成听说河氏带人闯了进来,连忙赶来阻拦,在门外听到金钏说的那些话,他脸上青白交加,顿感无地自容。
他红着脸,将河氏拉了出去,劝说道:“当初这间铺子都要关门了,是你亲口答应将这间铺子交给臻儿的,你不能看着臻儿经营这间铺子有了起色,就要将这间铺子夺回去。做人不能这般言而无信,不懂道理!”
河氏不肯,顿时破口大骂:“家里的银子只进不出,你当我摇钱树吗?我是为了我自己吗?好人都让你来做,是罢?等那些铺子都关了门,咱们一家老小都等着喝西北风!”
柳则成也很苦恼,因他经营不善,家里的铺子几乎都在亏损,而唯一还在盈利的铺子,已经被河氏给了柳佳莹当嫁妆。
家里就指望这两间铺子生活,他是极力阻拦,可河氏执意要如此做,原来她打得是这个主意。将那两间铺子给柳佳莹做赔嫁,再从苏媚手里将鎏金阁要回来。
“铺子已经给了臻儿,那就是臻儿的,你不许要回来。”
河氏冷哼一声道:“没钱还打肿脸充胖子,天底下竟有你这样没用的,我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了你。”
柳则成气得面色铁青,憋得脸色通红,连说话都结巴了,“你若是执意要回那些铺子,那我们就和离!”
河氏一口唾在柳则成的脸上,“好啊,和离就和离,谁怕谁!这些年,我的嫁妆和贴进去的那些银子,少说也有几千两银子,你要是分文不差地还给我,我立刻和你和离!”
柳则成如今一穷二白,家里唯一还在挣钱的铺子被河氏给了柳佳莹,他已经去地下钱庄借了一些银子,就指望能在这一批从胡商手里进的那些皮货上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