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被夏昔拿防狼喷雾喷过,夏昔手下不留情,他眼睛红了好几天。
夏昔带上门要走,蒋京探身,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回身边。
“我还没喝口水。”他握得紧,大拇指在夏昔手背上蹭,“用哪个杯子啊?”
夏昔不说话,他就拿两条胳膊箍着夏昔的腰,躬身把脸埋在夏昔颈间。
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最多把嘴唇似有若无地贴着夏昔的皮肤,闻到属于夏昔的不知名的香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
夏昔继续回去值班,一堆人突然开始围着路远热闹,身边的护士叫夏昔:“夏大夫,借你的光,路主任给大家买了奶茶。”
夏昔笑了笑,低头看白天给的病例分析,过了会儿,路远走过来,把一杯花茶放在他桌上:“该下班了。”
夏昔说:“这就走。”
路远重新把奶茶拿起来递给他:“拿着。”
夏昔进宿舍门的时候,灯亮着,但蒋京好像睡着了,一丝不挂地趴在他床上。
手长脚长,那床几乎睡不下他,初冬的天气,只在腰上聊胜于无地搭着点被角,肩胛骨的地方有一大片星星点点的淤青,好几个月没散干净。
为急诊室医生准备的宿舍紧挨住院部,隔音很差,不间断传来救护车、汽车甚至直升机的响声,又好像能听到不远处蒋京的呼吸。
夏昔在喧嚣与寂静的撕扯中靠着门慢慢滑坐下去,久久得把脸埋进膝盖,鸵鸟一样的姿势。
蒋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像端个盆一样把他抱起来,塞进被窝。
单人床上挤两个大男人不容易,呼吸间全是蒋京身上的热气。
半晌,蒋京的一只手离开夏昔的后腰,捏住了他下巴,低头准备开始一个吻的时候,夏昔侧过脸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