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知道,那个助理和她讲的话没有错,她现在不给于庆留脸面,将来在编剧这一行里发展,还真有可能因为这个受到阻碍。
类似的案例她也听徐禄丰讲过不少,前辈都劝过她为人处世要更圆滑一些,但她总感觉自己的性子像根钢筋似的,没办法按照他们说的弯起来,硬掰只能折断。
于庆提出的条件很好,按照这样做也足够息事宁人,但她就是觉得按理来说不该这样,她就是不想同意。
尽管都说越长大就越会觉得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但她还是孩子气般认定,有些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世界也不是混沌一体的,而是分明又利落的。
关北泽捏了下她的脸,微挑眉,“谁说你不懂事。”
“好多人,”姿势不太舒服,闻千喃干脆直起身,跨坐在他两腿间,下巴搁在他肩上,树袋熊似的抱着他,“不过他们都不重要。”
“……”
小姑娘气息喷薄在他耳垂上,嗓音黏黏糊糊的,自己还毫无知觉。
“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关北泽背脊微僵,但也不好动,慢慢向后靠了些,扶着她的腰,微抬颌。
“不会。”
他语气平静,像只是在陈述,手拨开她脸侧的发丝,绕至而后,“但如果这样,算不懂事的话。”
他停顿了下,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慢慢把下一句接上,“我也挺喜欢的。”
闻千喃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杏眼璀璨,藏了星星似的,笑着扑进他怀里,小狗似的使劲蹭他。
“哪样?”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