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生的声音,小姑娘都惊得一战。
关北泽摇头,带着她往前走。闻千喃脚压根抬都不想抬,被他拖着向前,鞋底和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医生看到两人这样,都有些被逗笑了。等闻千喃被拖着到了位置前,看着女孩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她没忍住玩笑道,“有这么怕吗,怎么跟赴死似的。”
闻千喃丢了魂似的喃喃,“有什么区别…”
“……”
她说完这句,几乎没有力气再说别的了,痛苦地闭着眼坐下,完全就是一副艰难赴死的模样。
关北泽报了她的姓名学号,医生录入了信息后,开始给她扎压脉带,边程序性地安慰,“没事啊,闭着眼别看,不疼的,一下就好。”
闻千喃没有吭声。
医生绑完带子,准备拿针管的时候,抬起眼,才感觉有些不对。
往常怕打针的学生也很多,但到这个年龄,再怎么怕也是闷头熬过去了。但这个小姑娘几乎脸色惨白,掌心全是冷汗,像是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旁边的男生衣摆没放。
因为她一直紧绷着,本来就细的血管此刻血液有些不流通,她也很难找到位置。
医生皱了皱眉,“同学,你什么情况啊?能不能抽?”
闻千喃抿着唇,甚至肩膀都有些发抖。
“不能抽就算了,”她不太确定这学生怎么了,也不敢冒险,“我给你开张单,到时候让你家长带你去市医院再补也行。”
闻千喃背脊僵了僵,弱弱地转过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以抽…”
“…我就是紧张,”闻千喃闭了下眼,咬着牙,“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