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紧紧地抓着颜言的衣袖,柔软光滑的料子被他攥得留下了明显的褶皱,好像攥得紧一些就能留下颜言。
颜言皱了皱眉头,实在忍不住心里那股火气,冷冷地道:“殿下当我是什么,随您的心情招来招去的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行不行,殿下走殿下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就当互不干预成吗?”
秦霄也着急了,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有随意地把你招来招去,我承认以前是我忽略敷衍了你,我现在在改了呀。”
听到秦霄又提起以前的事,颜言再也忍不住,顾不得这是苏皇后宫里,猛地把衣袖拽回来,又推了秦霄一把,哽咽着说:“殿下能不能把这些事忘了,现在这些在臣女看来就是笑话,您高高在上从来不把臣女当回事,臣女自己离开还不行吗,非得让我一遍遍想起自己以前多傻吗?”
秦霄心里急切,即便是从前冷待颜言,他心里也从未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把她当回事过。
“我没有这么想…”秦霄急切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无数话语哽咽在喉咙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颜言放下心结。
“一个跟在您身后的人忽然不在了,殿下现在不过是不习惯而已,这种不习惯给了殿下放不下的错觉,待殿下习惯了就不想再见到臣女了。”说完颜言脚步匆匆地走了。
看着颜言的背影,秦霄眼睫轻颤,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早在两人开始吵的时候,殿中的宫女太监便跪了下来,此时殿中静得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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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在回到东宫时,厨房早早就备好了饭菜,清淡精致的菜肴,秦霄吃着却味同嚼蜡,他忍不住想以后还有机会吃上颜言亲手给他做的饭菜吗?
草草吃完新年第一顿饭,秦霄便去处理政务,似乎只有把心思放在另一件事上,他才不会一直想着颜言。
“殿下,兵部尚书蒋大人求见。”
正当秦霄专心致志时,李元忽然进来。
今日初一,本不用过问政务,兵部尚书今日来恐怕是有要事,况且这是江绎的外祖父,秦霄直觉这必然就是江绎回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