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她随随便便地把悬月分家的那些事情都扔给墨奉珺和新选拔出来的几个上层处理,都这样了依然很累。
再前些日子因为邪煞之躯的不安定,体内煞气反噬,她又把自己关起来炼丹制墨,闭门不出。
还真不知道,现在颜染的活计变得这么舒坦。
每天就像个包工头一样躺在这里看田里的人们满头大汗,瞧见茁壮成长的苗苗就骄傲到挺起后背,仿佛这一切都会归自己似的认可。
“嗯哼,以前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让这么多人来帮我种田。”哪怕是在初伏都院的那段日子,作为灵田管事总不能真的白吃白喝吧?
但在墨家就不一样了。
娘子是家主,她是二家主,那等于她在墨家白吃白喝也可以。
真佩服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轻轻松松。墨箐心里嘀嘀咕咕,她看向换了个姿势晒太阳的颜染,忍不住推了推。
这家伙肯定听到自己的心里话了,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啊!
这要以往,可是都嘴欠的调戏起来了。
而且颜染嘴里的“我以后会讨回来”也根本没有付诸行动。
亏我……亏我还期待了一下……她心虚地挪开目光。
算了算了,她跟这个随心所欲的无脸女计较什么。
然而小家主并不知道,颜染听着那些心声,正在疯狂放空自己。
“寸止”了快一个月,真的好想抱着小箐在床上滚来滚去……她的心声不小心露出一点点,只是可惜,小家主早就起身收拾收拾就下田了。
怎么回事!自从拍卖会小小的亲了一口之后,小箐就没再主动亲过她,也不怎么牵手,甚至把自己闷在房里好久没见她了!
颜染有些抓狂,自己又哪里惹小刺猬生气了?但看着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啊!
难道说,小箐不像之前那样喜欢我了吗?颜染的脑海中有一个迷你的自己正抓着脑袋,像石化了一样。
不会吧……
她深呼吸,目光直直盯向被搭话的自家娘子身上。
“家主,二家主是不是吃醋了?”被墨滔踢到田里来帮工的陈荡然笑嘻嘻的,没个正型,连握锄头的姿势都像握剑。
“她那性子,除非你拔了她的菜,否则理都不会多理你一下的。”墨箐摊了摊手。
诶,这个小剑修是谁招进来的,话多又自来熟,比沉停礼还烦人。
“我看不见得,只要您来田里,二家主的目光就只会黏在您身上了。”